出去客棧的時候,汝沙隻四處看著,小聲道:“皇都應該很多好玩的,唉,我的人生應該太長太長了,總要找個地方消遣消遣!”永生,這個詞聽起來確實是漫長了!如果身邊有心愛的人,一定不會覺得漫長的!可是,身邊沒有!
拉著小香的手,一路到了城門口,很多人擁擠看著看一張皇榜。
我雖然認識很多字,但這皇榜上字體卻讓我有些看不明處,小香抬眼去看,汝沙也湊上去看,我手扶在汝沙的肩上,輕聲問道:“那上麵寫了什麼?”
汝沙回頭看著我,眯眼:“喲,仙女,不識字啊?”
我臉紅了一片,叫仙女就好,乾嘛還要問上一句?點了點頭,也不和她計較,點頭:“嗯,說吧!”
她笑,指著那皇榜:“上麵說,後天別國的太子會來拜訪,到時候可別讓咱們百姓丟了顏麵,會舉國迎接的。”別國的太子?輕聲一笑,這關我們什麼事情?
汝沙看了看我,又湊了過來,眯眼問道:“你怎麼了?”
搖頭:“沒怎麼。”
小香從人群裡擠了出來,正要離開的時候,後麵的人群裡突然出現了這樣的對話。
“你們可見過皇帝?”那人聲音有點柔弱,我一個女人聽著很不是滋味。
“就是駙馬爺?”另一個人問道。
那人似乎點了點頭,又小聲道:“現在已經登基了,是皇帝了!我見過一麵,嚇死人了。”
我也見過啊,怎麼沒把我嚇死,長得很清秀,看著不錯,雖然是瘦弱了一點。
那人小聲咳嗽聲:“是紫瞳,紫眼睛,可嚇人了!我當時沒暈過去,看著像個妖怪。”
我一時間挪不開步子了,回頭看著那三個人,大步走了過去,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麼?”三人被我嚇了一跳,連忙後退,我看了看三人,又急切問道:“你再說一遍。”
那男人看了看我,又看看我身後的汝沙和小香,輕聲道:“我說,我看到的皇上,是紫瞳。”
紫瞳。我愣得站不住腳,小香連忙上前抓著我的手:“姐姐。”
“在哪裡看到的?”不會啊,我看到的明明就不是紫瞳。
那男人麵上一紅:“我侄女在宮裡做宮女,探親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他撓撓腦袋,似有難言之隱。
“在哪裡看到的。”我就差上前抓著他的手了,眼睛有些濕潤,不可能,這世上見到紫瞳的人應該不多的!抿唇問道:“你確定你看到的是……紫瞳?”
男人點頭,低下了頭:“我今天說的,可不許傳出去。”他拍拍自己的胸口,也不搭理我們,便大步離開。皇宮裡麵,回頭看著小香:“你看到了嗎?”
小香搖頭,看了看汝沙,道:“我沒有看到。”
汝沙也點頭:“我怎麼可能看得到?”
“我要進去。”
吸了一口氣,他如果真是皇帝,那就娶了那女子了!我的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推開小香便大步要往回走,進皇宮!小香抓著我的袖子:“姐姐,你果真要去啊?”
回頭看了看他,點頭:“當然。”
汝沙一把抓著我,摟住我的脖子:“仙女,你……隱身去皇宮?”她在我肩上拍了拍,眯眼:“你的隱身術能維持多久?”抬眼瞥了她一眼,這麼欺負人?將她的手從我的肩上推開,呸了一口:“你別小瞧我,你不是打不過我麼?”真要動手起來,還真是打不過我的。
汝沙眯眼,看看我的手,再看看小香,鄙夷道:“切,我那天根本沒認真,要不再來一次?”
搖頭:“改天。”
我快急死了,她還這麼欺負人!呼了一口氣,大步朝著皇宮走去,不認得路,就照著自己想法走,直覺永遠是對的。到了皇宮錢,看著那些侍衛一個個肅穆地站在各個門口,有種說不出的心酸,似乎我們以前就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似乎……曾經的你也是皇帝,我是你的皇後。我腦袋裡出現了許多錯覺,可是不容我想,便將我所有的想法通通抹殺,一個侍衛盯著我看,罵道:“站在皇宮門口做什麼?還不趕緊回去?”
我笑,搖了搖頭,退後。
他扭過去了臉,不再看我。
找了個清靜的地方用了隱身術,昂首挺胸緊了皇宮,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大大的好人,來找夫君的好女人!抱著胳膊瞪著麵無表情的侍衛,我就不回去,我就要進去,有本事你推我出去?
得意一笑,看到了幾個宮女端著盤子。
“你是哪個宮房的丫頭?”一個粉色宮裝的女人看了看左邊的女子,輕聲問著。、
“聖安宮。”白衣女子看看那女子,輕聲道,語氣很輕,聽上去軟綿綿的!
“服侍皇帝啊?”粉衫女子一口的驚訝,拍拍手:“哎喲,真是不錯呢!”
女子搖頭,不說話了。
那跟著這個白衣女子,就可以見到皇帝了,不是嗎?
“我聽說皇帝很英俊,是不是?”粉衫女子問道,又自己咳嗽一聲,看了看白衣女子,輕聲道:“我就是聽說的……”白衣女子笑了笑,搖搖頭:“我見皇帝的次數不多,並不敢抬頭看。”
粉衫女子點頭:“嗯,我們做宮女的,做好本分就行!越矩就不好了!”
白衣女子點著頭,嘴角揚起了微笑。
我跟著那白衣女子一路過了蓮池,再繞過了禦花園,總算到了聖安宮。
那三個字並不陌生,我心裡的酸意更濃,看著白衣女子的背影,提起自己的裙擺上了階梯,她站在門口,,吸了幾口氣,臉色有些緋紅,敲了敲門:“皇上!”
裡麵並沒有聲音,她小心翼翼地聽著,之後裡麵輕輕嗯了一聲,她便推門,我穿門進去,指尖椅子上作者個穿著明黃袍子的男人,身材挺拔高大,我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頭,有些受不了。
他不是紫瞳,可他是我的諸庭。
薄唇微啟,抬眼看了看白衣女子,再看她手裡的盤子,指指桌子:“放下吧!”
女子點頭:“是,皇上!”將盤子放下,她舒了一口氣,大步走了出去。
我慢慢走了過去,他的手鬆開了毛筆,抬頭看著我的方向。
一定是諸庭,他的眉眼,全是。
小步走了過去,他抬眼,一直盯著我看。
我眼角有了濕意,呼了一口氣,拉拉自己的鬥篷,道:“今天冷。”
他坐在椅子上,呼口氣,伸出手來。
那隻修長乾淨,我想念萬分的諸庭!把手遞給他,他握緊我的手,抿唇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收起了隱身術,好好站在他麵前,一手已經攀上他的臉頰:“你說,你為什麼會當了皇帝?”
他是我的,怎麼能娶別的女人呢?
他搖頭,在我手心一撓,抬眼,那雙眼睛又變成了紫瞳,在裡麵充滿了魅惑。我隨時可能淪陷在裡麵。憋著眼淚,小聲道:“你娶了那個公主,是不是?”
他不說話,反倒鬆開了些我的手。
連忙握緊他的手:“你能娶一個人,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到了他左側,抓住他的肩膀:“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知道我要來皇宮,所以故意弄了一個替身在那裡讓我看,你一切都是算計好的,是不是?”在他肩膀上暴打,我眯眼:“你就不能在我身邊嗎?”
他一直不肯說話,我哭的傷心他也不管。
忙蹲下身撲進他的懷裡,他身子輕顫,也不抱我。
“你喜歡我的不是嗎?那天晚上還來找我,給我烤雞,你如果不喜歡我,是不會為我做這些的,是不是?”抱著他的後背緊緊的,貼著他的臉頰吻著。
他的手一直不肯擁抱我的後背,我哭的更傷心了!“你就不能說話嗎?”
我還沒有哭夠,他已經推開我,我摔在軟軟的地毯上,屁股有點痛。
“你是太上老君的女人,我不會放過太上老君,自然也不會放過你,你自然是跟過我的,我就不計較了。”他說的話很冷,站起身來,修長的食指指著我:“在我生氣以前,趕緊離開。”
為什麼忽然變成了這個模樣?
坐在地上,揉了揉屁股:“你乾嘛推我,我疼死了?”撒嬌的語氣,抬眼無辜地看著他。
我是有錯,我們之間有情,可是又嫁給了老君,還讓老君碰了我的身子,我清楚,也明白,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愣了愣,歎了一口氣:“起來。”
搖頭:“不。”
他搖頭,抿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