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種久別重逢,我和妖孽更加珍惜彼此了,每天一起睡覺,一起起床,汝沙和小香不知道去了哪裡,都不來找我和妖孽,每天看著妖孽的笑容,我心裡甜蜜極了,捏著他的臉問:“你希望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妖孽笑,搖搖頭:“男孩和女孩都好。”
“長得像我,還是像你啊?”我問。
他抿唇:“沒關係,隻要和我一樣聰明就行了。”
我也抿唇:“你那不叫聰明,是老奸巨猾。”
八月十五。
月亮好大個,我和妖孽坐了一整桌好吃的,我把臉靠在他肩上:“以後每個中秋,我們都會一起度過,你說怎麼樣?”妖孽愣了愣,又笑笑:“自然好。”
我們會有很多個以後,度過了難關,就再也沒有事情能夠難倒我們了。
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格外珍惜,記在心裡,我們有得是未來,還怕什麼。
分別隻是短暫的。
我想喝酒,妖孽不讓,我嘟著唇看他:“不,我就想喝。”妖孽搖頭,指著我的小腹:“不行。”“喝一點點,酒後助興。”我湊到他耳邊,笑道。
妖孽滿臉通紅,捏著我的臉:“不行,你有孩子了。”
“還小嘛,我們小心一點。”我道,他已經回頭看著我,抓著我的手問道:“你今天怎麼了?”我搖搖頭,嬉笑:“沒怎麼啊,我今天就是高興,今天過節啊,過節都不高興要什麼時候才開心。”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你說,時間怎麼過去地這麼快呢?”快的真讓人措手不及。
妖孽笑笑:“過節也不能亂來。”
“亂來?”我眯眼看他,他點頭。摟著他的脖子,看著他唇角的酒漬,笑道:“那你以前對我怎麼樣,就是亂來啊?”往他唇上一親:“你壞,你弄我就是應該的,我弄你就是亂來?”
妖孽笑笑,點頭:“對,我弄你是應該的。”
不服氣地吃菜,把身上的輕紗脫掉,扯扯衣襟:“熱。”他連忙拿起外袍給我披上:“別冷著了。”
“這天氣又不冷?”我扇著涼快,回頭:“懷孕真是熱死了。”擦擦額頭上的汗珠,盯著他:“還有好久好久呢!”他笑笑:“讓你受罪了。”
才知道我受罪啊。
“那親親我。”我道。
妖孽連忙湊臉上來:“好。”在我左臉上不吝嗇地大大吻了一口,我瞥眼:“這麼玩嗎?”他點頭:“我怕你激動。”你自己怕你激動就直說啊。
時間過的真是太快太快了。
抬著天上的明月,我道:“如果是個女孩,就叫明月吧。”我笑。
他點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點頭,自然。
如果是個男孩?我回頭看著妖孽:“如果是個男孩叫什麼?”
妖孽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
“你兒子都不取名字嗎?”我道,捏了他腰上的肉,指著外麵長長的路:“你背我。”妖孽點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跳到他背上,他攬著我的臀便朝著外麵走去。會幸福的,肯定會幸福的。
在他背上看著月亮,妖孽的背好寬闊哦,讓人好踏實,我輕聲地笑:“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你說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感覺就快要分離的,這樣的感覺真的不暢快。
妖孽一路輕喘,我看著他的後腦勺,貼著他的耳朵親吻,他笑:“別鬨。”
就鬨。
怎麼能不鬨呢。
我輕聲道:“你說你愛我。”
我大聲地叫道,這個村子裡住的人並不多,所以我敢放肆的說,村舍的距離也大,根本聽不到。
妖孽邊走邊說:“我愛你。”
“你愛誰?”我笑,在他臉頰上一直親吻。
妖孽道:“我愛明珠。”
嘻嘻,我也愛你。
我們繞著整個村子都轉了一圈,回去的時候妖孽忽然咳嗽起來,站住了腳,我忙從他背上下來,看著他,他捂著胸口,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我開口:“沒事吧?沒事吧?”
妖孽搖頭,衝著我笑:“沒事。”說罷,整個身軀都摔倒,我連忙彎腰抱著他:“諸庭,諸庭。”喊他根本不起作用,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尖,想要感受他的呼吸,但感覺忽然沒有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害怕就這樣把他給失去了,忙搖著他:“你醒醒啊,醒醒啊。”我哭了起來,就在路邊,使勁搖晃著他的身子,可是他根本不動彈。
我叫喊:“醒醒,醒醒!”
他不理人,一動也不動,我想了想,拿出匕首隔開自己的手腕,一陣痛楚,我把手腕的傷口搭在他的嘴唇邊上,然後用力地擠!
一滴滴的血往他嘴角湧了進去,但還是沒有一點反應,我甚至懷疑這個方法有多假了,忙再隔開一個傷口,把更多的血擠了進去,這次比剛剛好,他有了一點點的反應,至少臉色沒那麼蒼白了,我欣喜,搖晃著他:“諸庭,諸庭!”
看來這個方法真的有效。
他忽然醒來,睜開眼睛,看上去有些駭人,看到我的手腕,擰眉,語氣僵硬:“你為什麼用這個方法?”幾乎是憤怒,在我臉上打了一巴掌。
我捂著臉,難受地看著他。
他撕下自己的裙擺,纏上我的手腕,抬眼瞪著我:“以後,不許再用這樣的辦法。”可是,隻有這個辦法能夠救你了!我無語地看著他,心裡一陣陣的難受。
點了點頭:“好。”
他看著我的臉,撫上我的左臉,輕笑。
我想這自己臉上肯定又長了桃花,捂著臉:“別看。”
他點點頭,彎腰:“我背。”
我搖頭:“我扶你。”
說罷,攙著他的胳膊往前走,一步一步,我真想就這麼走動啊永遠,真想就這麼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白頭偕老,如果我們可以一起慢慢變老就足夠了。
抬眼看著他:“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愛我了?”
他愣了愣,嗯哼?
“我可愛啊,我漂亮啊,所有的優點都在我身上,我能不好嗎?”我笑的開心,妖孽也跟著我笑,道:“不害臊。”
我就不害臊。
輕聲笑了笑,挽著他的胳膊一起回家。
時間慢慢過去,妖孽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他做好粥給我吃,道:“那天你騙我失憶,我還真是被你騙到了。”我笑了笑,想了想,點頭:“那是自然,我想騙你還不容易?”
他愣了愣,揚眉:“你還有什麼騙著我?”
騙著你的事情,還真沒有幾件。
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把腰間的休書拿出來:“你看。”他接過去,看著上麵的內容,輕笑著點頭。我坐到他身邊:“為什麼你看上去不夠開心呢?”這件事情原本就讓人很開心啊。
妖孽點頭:“我開心。”
太假了。
“你難道,不想和我在一起?”這麼久的二人世界我真是太開心了,看著他的眉眼,輕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不想吝嗇說自己對他的愛,可能時間既要不多,從早上到晚上都說愛你,這都不夠。
妖孽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
妖孽笑的有些開心,我也跟著笑,把臉靠在他胸脯上:“有一天,你會忘了我嗎?”
他愣住,推我的腦袋:“你淨說傻話。”
“你會像愛上那個小肥婆一樣愛上別的女人,然後舍棄我嗎?”我搖頭:“我是在不喜歡你對別的女人好,我就是不喜歡,你以後不許和別的女人說一句話,知不道道?”
妖孽笑:“行。”
行?
“知不知道?”我霸道起來,捏他的臉,他一陣無奈,點著頭:“知道,知道。”
這才對嘛。
妖孽的身子,又發作了。
躺在床上,完全沒有一點點的血色,我呆呆看著,說不出的感覺,為什麼這麼快?
每次看他這樣都有種把自己塞進他肚子裡的強烈感覺,可是又舍不得,如果那樣,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辦?我真想能多待一天就多待一天。
隻要我們兩個能夠在一起,就足夠了。
傻瓜,要怎麼和你好好在一起呢?我真是越來越不滿足了。
開始割手,一滴滴的鮮血湧進他的嘴巴裡,這次他馬上醒了過來怒目瞪著我,依舊毫不留情地在我臉頰上打了一下:“你就不能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嗎?為什麼要一直這樣?”他起身,身子卻不如第一次喝到我的血一樣精神。我笑:“我……對不起。下次我不會了。”我誠懇地說著,妖孽笑:“該道歉的人是我啊。”
是我。
是我不好,害你變成這個樣子。
我愧疚地低下頭,妖孽又給我包紮。
過了幾天,小香和汝沙來了。
妖孽還在沉睡,我拉著小香到了房間裡,道:“你給他檢查一下,看看哪裡的問題?”
小香抬眼看著我:“姐姐……”有些不高興了,瞪著我:“我真的沒辦法。”
“不管。”我揚手,汝沙道:“你去給他看看吧。”說罷,來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我點頭:“很好呢!”
小香已經過去給妖孽檢查,汝沙看著我的小腹:“嗯,胖了一些。”看著我左眼下的桃花,蹙眉:“你……又給他血?”說罷,也蹙起眉頭:“你現在是懷孕的人了,不該做的你千萬不要做。”
我點了點頭:“嗯。”
小香回頭,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