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麒抱著手臂,慵懶地倚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微微側目,漆黑如墨的眼睛睥睨著鏡子裡的她,那眼神,讓南音頭皮發麻。
她發白的臉和他麵無表情的俊臉框在一起,讓她一陣恍惚,在對上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瞳孔後,她下意識地移開眼睛。
司寒麒沒在意她的閃躲,隻從鏡子裡盯著她,冷冷地問:“怎麼吐了?”
“喝多了,有點反胃。”為了掩飾緊張,南音又打開水龍頭洗手。
司寒麒挑眉,不知什麼心理,突然嘴欠調侃道:“南助理在酒桌如魚得水,能千杯不倒,也會有敗下陣來的一天?”
她關掉水龍頭的水,從旁邊放置的紙巾盒裡抽了一張紙擦手,將紙扔進紙簍,“司總說笑了,我的胃又不是鐵做的,怎麼可能一直不壞?”
“是嗎?”司寒麒盯著她,眸光閃了閃,“那南助理可得好好鍛煉一下,平時不練個鐵胃,到時候大場麵可沒人慣著你。”
南音手指交纏,點頭,“司總說的對。”
是啊,沒人慣著她……
他不會慣著她,要是她做不到,他肯定會不滿,畢竟妻子和公事相比,公事更重要。
見她反應平淡,他也懶得繼續在她身上浪費時間,隻囑咐一句,“我還有應酬,你早點回家。”
他轉身要走,南音卻鬼使神差地叫住他,“司總,這個應酬會有陪酒的嗎……?”
南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問出了這些,意識到自己多嘴後,她聲音慢慢消失。
他扭頭,“明知故問。”
南音臉色一白。
“就算我不點,彆人也會點,出來應酬總要找點樂子。”他說完,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南音看著他的背影,手不自覺地揪著微微刺痛的心口,低低道:“我知道。”
她也不想問,但總是忍不住幻想,他會特彆對待,畢竟他是個有家室的人。而且,妻子還懷著孕。
外麵一直等著的陸楠壓力很大,見司寒麒終於出來,她這才敢從角落出來找南音,“小音,你沒事吧?我剛看到司總,沒來得及叫你就躲起來了。抱歉留你一個人,他沒罵你吧?”
南音搖頭,“他沒做什麼。”
回到包間的時候,包間裡的同事都沒走,見她們回來,紛紛靠過來關心她。
南音也不希望彆人講過多的關注投入在她身上,於是解釋幾句就讓他們散了。
他們本來就要離場的,現在見她沒事,懸著的心放下來。
後來不知是誰提出玩遊戲,於是又玩了幾場遊戲才收拾東西離開包間。
沒多久,包間裡就隻剩南音和陸楠兩人。
南音坐了好一會兒,見人都走光了,她也緩和得差不多了,便偏頭看了一眼陸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