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詩會,那些皇子恐怕會冷嘲熱諷,他就怕李準會當場回懟其他皇子,那可就糟糕了。
李準點頭,道:“好的,楊總管,我記住了。”
楊忠聽到李準的允諾聲,頓時稍微鬆了一口氣,可是也不敢太過放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從一年前的某一天開始,自家主子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至於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但是吧。
李準越來越喜歡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比如什麼自行車,什麼自動風扇,什麼諸葛連弩,什麼炸藥,什麼象棋、麻將之類的........
他記不清了,但是那些李準製作的東西,都堆積在倉庫裡麵,有一大堆了。
還喜歡冒出一些從未聽過的詞彙,比如:臥槽、雅蠛蝶之類的。
兩人出了皇宮,到了京城文人聚集的文曲館。
今日這京城詩會,便是在此開設。
楊忠在外候著,李準獨自走進去,裡麵已經有很多文人雅士,各種吟詩聲不絕於耳。
李準一眼便看到自己的皇兄,排行第三的李潛和排行第五的李仲正坐在樓上。
他們也是一眼看到李準,兩人立刻便是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六弟,你終於來了。”
五皇子李仲冷笑開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準,道:
“父皇有令,讓我和三哥今日到場親自見證六弟作詩,六弟,你可準備好了?”
三皇子李潛也是嘴角含笑,“是啊,六弟,你今日可要好好表現啊。這一關,我和你五哥即便想要幫你,也不容易,父皇可是專門派了沈太傅前來。”
旁邊一個中年文士立刻微微點頭。
此人便是翰林院學士沈闊,因為學富五車,極有才學,所以官拜翰林院,同時兼職太傅,是為太子的老師,也是當朝皇帝的老師!
可稱為當朝第一大學士!
第一文學泰鬥!
“見過三哥,五哥,沈太傅!”
李準看了一眼那沈闊,微微一拜,做足了禮節,卻是不卑不亢,道:
“那想必今日這題也是三哥和五哥出吧。”
果然!
自己的那便宜父皇這是鐵了心要讓自己滾離皇都啊!
所以,才會讓最跟自己不對付的三皇子和五皇子出題,擺明了就是讓他們刁難自己呀!
不過!
詩歌嘛,華夏文明五千年,那些詩人什麼題沒做過,而不巧的是他李準熟背唐詩宋詞元曲等等也不知有多少。
隻是作詩而已,信手可捏來。
李仲笑道:“沒錯,六弟。不過,六弟你什麼才學,你五哥我也是知曉,即便再簡單的題,你怕是也難做出,不如這樣吧,我看你也不要折騰了,隻要你保證好好學習,努力向上,我和三哥去向父皇求情,免了你的順城之行,怎麼樣?”
“是啊,六弟,倒不如直接向父皇認錯,承認你這些年荒蕪度日,保證今後改正,那我和五弟去和父皇求情,也可免你順城之行。”李潛也是淡笑。
李準什麼斤兩,兩人再清楚不過。
今日這詩會,說是京城文人的詩會,倒不如說專為李準而設。
此地便是李準出醜之地,兩人料定他什麼詩也做不出。
然而!
李準搖頭,道:“多謝三哥和五哥的好意!還請三哥和五哥出題吧!”
兩人頓時皺眉。
好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仲臉色寒了幾分,道:“既然如此,六弟,你且聽題!”
他看了一眼冰天雪地的外麵,護城河上白雪飄揚,有孤船橫渡,有蓑衣人獨釣,便是冷笑道:
“這題也簡單,六弟,你就用這江麵雪景做一首絕句吧。”
這也叫簡單?
李準內心冷笑!
不過,對他而言,確實簡單!
他立刻就想起一首千古絕句!
而且,正好描寫的便是眼前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