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兒子的話,周同臉色一變,神色顯得有些陰沉起來,寒聲問道: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仲道:“孩兒知道!”
周同死死地盯著周仲,半晌沒有說話。
周仲繼續道:“隻要那龍台酒出了意外,給我時間,還如何能夠爭過我花雕?到時候京城依舊是我花雕的天下!”
周同神色陰晴不定,死死看著自己兒子,半晌才寒聲問道:
“你可知道若是東窗事發,對我周家來說是什麼後果?”
周仲點頭,語氣堅定道:
“不可能出意外的,那龍台酒莊現在必定疏於設防,而他們的釀造坊我已經打探到具體位置了,隻要如同以前一樣找幾個江湖亡命之徒出手,事後讓他們離開京城,或者讓他們永遠閉口,那就不成問題!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周同眼神深沉,寒聲道:
“仲兒,你可知道,龍台酒與以往那些不入流的烈酒不同,龍台酒大大超越我們,即便你現在能讓龍台酒遭遇巨大損失,讓他們無法經營,但隻是暫時的,往後依舊能夠再次出現,你這是治標不治本!”
周仲嗤笑一聲,道:
“父親,孩兒自然清楚,所以,孩兒必定會先讓人綁了釀造坊的釀匠師,逼問出釀造秘方,往後那龍台酒就是我花雕的!”
周同死死看著自己兒子,眼眸中閃過諸多複雜之色,花雕為何能夠一直屹立京城,一是背後站著國舅爺,二是他們父子倆逼問彆人釀造秘方的事沒少做,不斷改良花雕釀造秘方,因此才能越做越好。
現在,似乎該是故技重施的時候了!
周同深思許久,緩緩點頭,道:
“好,你去做!現在趁對方還沒有意識到設防時儘快動手,的確是最佳時機。然而,你也知道,你麵對的是誰?是被稱之為天下第一聰明人的人,更是當朝長公主!因此,若是出事,你該知道怎麼做。”
周仲沉聲道:“若是出事,孩兒一己承擔,以死謝罪,絕不會連累周家!”
“好。”
周同良久才緩緩點頭,轉瞬間眼眸便渾濁了幾分。
周仲麵色陰冷,轉身離去。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