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準立刻笑了笑,道:
“首先她太大膽了,一個女人在一群大老爺們麵前還能表現得這般大膽,說明有所圖謀。”
大膽?
圖謀?
紀鐘傾點頭。
李準是如何將脫脫帶出來的事情,他已經都知道了。
“話是這麼說,但她母親是武朝人,說不定真是性情流露,才不會害怕你們,才如此大膽。”紀鐘傾道。
李準點頭,道:“紀相說得對,光是這點自然不能排除她的身份。但紀相應該看過她的手,以及樣貌,她的雙手白皙滑嫩,樣貌亦是白皙異常啊。
“風犬國那個地方,常年烈日當頭,烈風刮臉,除非一直深居簡出,不然如何能夠保存如此白皙滑嫩的肌膚?而且,一個婢女的雙手是否也太過好看和白嫩了些?
“因此,可以排除她身為婢女的身份,而風犬國又有何女子有此等氣魄欺瞞本帥和眾將士,還行徑這般大膽,又是深居簡出的像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這些結合下來,我若不大膽猜測一番她的真實身份,也真是太對不住她這番苦心了。”
不過,李準不得不承認,薩仁脫脫是真的好看,是目前為止他遇到的所有女子中,最是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女人!
紀鐘傾愣了愣,緩緩點頭,但還是道:“你就是這般便認定她便是那位太後?”
李準搖頭,道:“當然不是了,如果隻是這樣,那豈不是顯得本帥很是草率?”
“那……”
“因為她告訴本帥她叫脫脫。”李準淡淡道。
紀鐘傾有些懵,“叫脫脫又如何?風犬國那位垂簾聽政的太後可一直未有真實名姓流傳於世。”
李準笑道:“沒錯,但不巧的是上次我俘虜了一個風犬國的將領,他告訴我,他們太後真名叫薩仁脫脫,在風犬國叫脫脫的男人有,但是叫脫脫的女人隻有一個,就是他們太後。至於他是如何知道的,那本帥沒問。”
紀鐘傾頓時替脫脫感覺有些悲哀。
既然想要混入北境,那好歹報個假名啊,還抱著僥幸心理報了真名,報真名其實也還好,問題是假冒婢女,那就多此一舉了,多此一舉的後果便是真實身份被識破。
誤打誤撞直接撞這小子懷裡去了。
紀鐘傾問道:“若是忽鐵圖真願意用一千匹戰馬贖回她,你當真要放她回去?這位可不簡單啊,若是放她回去,無異於是放虎歸山。”
李準淡淡道:“本帥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如何能叫彆人看扁了?自然是要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