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暗疾很微小,幾乎不必在意。
尋常大夫可瞧不出。
即便是太醫院的太醫當初也給自己號過,但沒能指出其中症結。
但是。
風岐佗隻是給她切了個脈,便一言道出了自己身負暗疾的緣由。
她放心了。
有此等神醫在,他不會死的!
內心一念如此,她瞧向那一直昏迷不醒的青年,眼眸深處閃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痛苦之色。
風岐佗號完脈,便是說道:
“姑娘的這暗疾雖問題不大,然而若不重視,來日恐會病症加重,老夫給姑娘開個方子,姑娘照方子吃上半載暗疾可消。”
“半載?”景園園一愣。
吃這麼久?
老者風岐佗點頭,道:
“姑娘這暗疾消除,該是重在休養啊,因此老夫隻能開個藥性溫和的方子,以免藥力過猛刺激了這暗疾,反倒可能後患無窮啊。”
“是,老先生。”景園園點頭。
“等到了關城,老夫再為姑娘寫上方子吧。”風岐佗道。
這會兒馬車顛簸,極不好動筆。
“一切依老先生。”景園園道。
南國和武朝相鄰,自然相隔不遠。
差不多便是武朝一州到另一州的距離。
因此。
從此處到南國的北關城也不過一個時辰的車程。
這會兒,車廂內有些尷尬的安靜。
景園園便是看似為了緩解尷尬氛圍,瞧了一眼那重傷昏迷的青年,問道:
“這位公子看似受傷極重,這是出了何事?”
風靈芝身軀微緊,不等風岐佗開口,便是道:
“這,這是我夫君……我們在武朝遭遇了強匪,夫君為了護我……被賊人重傷。”
景園園聽得嬌軀一顫,神色有些不自在。
袖子裡的雙手緊緊抓在一起,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卻是被她很好掩飾過去,緩緩點頭,道:
“原來是姑娘的夫君啊,倒是對姑娘情深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