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嶺。
紀鐘傾還在此駐軍,暫且沒有回京都。
除了監督將士們和從武朝境內召集來的能工巧匠修建城池,便偶爾在山上下下棋,自己跟自己下棋,或者作畫。
作為一代畫道大家,紀鐘傾對自己的畫作,自然極為滿意。
當然,之前遭遇了一次打擊,可是這會兒李準已經死了,那這世上還有誰的畫作能壓自己呢?
那他就提筆繼續畫唄。
那自信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這日。
那麵帶黑紗的白衣女子又來了。
先是恭敬地朝紀鐘傾行禮,隨即看著紀鐘傾作畫,再次讚歎道:
“師叔的畫術之精湛,果然是叫人歎服啊。師叔不愧是一代畫道大家啊。”
紀鐘傾很滿意對方的誇讚,但是立刻搖頭謙虛道:
“謬讚了,謬讚了,再過個幾年啊,恐是筆都提不起來了。”
他不說自己畫得不過如此,而是講自己就快老了,握不住筆了。
可見他對自己的畫作是何等的滿意啊。
女子笑笑,道:
“師叔老當益壯,您啊,哪能這麼輕易就畫不得呢。”
紀鐘傾聽得內心更樂了,瞧了她一眼,問道:
“今日可是有要事啊?”
女子點頭,道:
“師叔,敏兒是向您辭彆的,敏兒要暫且離開武朝了。”
紀鐘傾聽得一愣,疑惑道:
“師兄又有新的任何給你?”
“不是,是我接到南國女皇的密信,說是我孟師兄派了一個人前去,然而無法求證真假,懷疑是武帝派去的細作。
“為了避免暴露,師兄一離開便與我斷絕了聯係,因此我一時半會兒也聯係不上師兄,所以準備親自前去看看,若真是我們的人,師兄必然會給他留下接頭信號,我一試便知。”
紀鐘傾聽得微微皺眉,問道:
“為何會無緣無故懷疑是李政派去的細作?沒有提及是何人?”
女子搖頭,道:
“並未,因此我才需親自去一趟。”
紀鐘傾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