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這位攝政王大人不知道是走神，還是在走心，女婢喊了數次才將他喊回神。
“好……”
司馬元緊了緊自己的雙手，放開後又緊緊抓在一起。
在原地又立了片刻，才走進太後的寢宮。
少帝納蘭章已經哭成淚人，正立在床帳外。
看到司馬元，少帝立刻恭敬道：
“老師……”
司馬元點點頭。
看向已經放下了帷簾紗帳的床帳內，有白色的紗帳擋著，看不到床榻上的人兒。
“攝政王大人……”
周圍的一眾太醫，奴婢立刻朝司馬元行禮。
司馬元揮揮手，讓眾人都退出去。
也讓納蘭章退出去。
才緩緩走向床帳，伸手要去掀開紗帳。
“元哥哥……你不要看我……我，我很醜了……”
上官婕妤虛弱而無力的聲音響起，似乎很是在意此事。
“好……我不看。”
司馬元立刻笑道。
他的聲音很是溫和，充滿了溫暖。
“元哥哥……”
上官婕妤用儘力氣，掙紮著。
緩緩將自己的手伸出床榻，道：“元哥哥……牽，牽我……”
“好。”
司馬元依舊溫和笑著，輕輕握住那支柔美的手。
上官婕妤道：
“對不……起……往後，都要麻煩你了……保護好……孩子……來生……願為，為汝……妻。”
呼~
上官婕妤一口氣，斷續而無力地說完這句話。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再長長呼出，似是徹底放心了。
然而。
良久過去，也終究沒能再吸進去一口氣。
司馬元緊緊抓著她的手。
等了許久，終究是沒等到她的再次呼吸聲，才笑道：
“好……來生願為……汝夫。”
一向溫和文雅的攝政王大人，緩緩流下一行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