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貌合神離(二)(1 / 2)

“既然到了行宮何必還出去呢?叫元兒和哀家住幾日,就放她回去便是了。”太後笑著道,“皓哲方才不是答應了哀家,既然這麼的哀家就自私一回。”說完伸手示意元格格。

她款款走上前來,石青色的命婦宮裝,然後屈膝笑著道:“元兒喜不自勝。”

皓哲貝勒抱拳道:“臣自然願意她能服侍太後娘娘左右。”然後又對著皇帝道“臣聽聞山海關平西伯侯部眾近日在私下裡不斷的招兵買馬。可有此事嗎皇上?”

皇帝歎了口氣道:“朕對吳笙不薄,隻可惜他自己不知道知恩圖報。”

“到底是前朝留下的人就是不值得信任。皇上何不借著這個機會除掉吳笙。他日若是他要帶兵造反,他的山海關可是咱們大金的要塞,事關重大。”輔政親王道。

皇帝又道:“吳笙雖然近日對朕屢次不聽指揮,到底也是和天民的事情有關。他必然信不過朕了。說到底也是天民不好,他竟然打吳笙的愛妻的主意,吳笙好意請他到府上吃酒,偏他對吳笙之妻出言不遜還有意要霸占人家愛妻。吳笙是武將出身,聽聞他對自己的妻子十分好,百般疼愛。天民這樣行事叫朕也無法袒護他。吳笙打了天民,之後逃離京城,上奏說是自請去戍守山海關了,其實自那個時候開始他便不再信任大金和朕了。”

皓哲貝勒道:“平西伯侯是一員猛將,用兵布陣不在多羅將軍之下,且此人一身武功,更是在滿朝武將之首。若是失去他是咱們大金的損失呢。”

輔政親王道:“前朝的舊部都是心懷不軌,貪圖大金的財富,如今不鏟草除根,往後咱們大金就岌岌可危了。”

“阿瑪!”皓哲反駁著“無論是前朝舊部還是滿軍親貴都是咱們大金的子民,皇上對待他們都是一樣的心意。再者咱們大金正在用人之際。再這之前吳笙將軍一直對大金忠心耿耿,阿瑪不要忘記,當日咱們攻打京城何以這麼順利?何以不費一兵一卒?不全是因為吳笙將軍一早投靠了大金?”

“他能背棄舊主,又能叛變自己的民族。你敢保證他往後不會叛變咱們大金?不會背棄咱們皇上嗎?”輔政親王大聲嗬斥著“黃口小兒,膽敢在皇上麵前對老夫說教?!”

“誒,老親王!”皇帝麵露不悅之色“您叫皓哲把話說完。”然後又對皓哲道“你接著說就是了。”

皓哲抱拳道:“皇上!臣以為既然如今咱們已經入土中原,又提倡滿漢一家。就該破除對前朝官員的偏見。臣相信平西伯侯絕沒有造反之意,他正是敬仰皇上的雄才偉略當日才棄暗投明歸順咱們大金。如今他自請去山海關戍守,若是皇上一直置之不理,唯恐早晚被人利用和朝廷產生嫌隙,到時候他真要叛變也不無可能。皇上不如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山海關,與吳笙將軍一同戍守。一來可以監視平西伯侯的一舉一動,二來可以時常勸解他,想來不需要多時,吳笙將軍自然也就把對皇上和大金的誤會解除了。”

皇帝拍案到:“前朕以為隻有天賜是朕的知己,如今看來知己者當屬皓哲你了。”皇帝又道:“朕其實早也有過這樣的想法,隻是派去的人選不好抉擇。”

皓哲貝勒又道:“這有很難,既然要信得過的,必得是皇上親近的大臣,或是宗親或是滿軍的將軍就是了。”

“尋常的將軍還不可,平西伯侯此人恃才傲物,尋常的將軍去隻怕非但不能安撫他,反而叫他誤會朕。再者兵家之事,平西伯侯有意隱瞞,那尋常之人也看不出門道,到時候一樣耽誤軍機大事。”皇帝又道。

“皇上何不從宗室親貴之中挑選?咱們軒轅家族的男兒各個自小就熟讀兵書,能征善戰。咱們是馬背上長大的。哪一個兒時沒有要當巴圖魯的宏願?”皓哲道。

“皇室宗親中,年邁的自然不行,山海關到底是邊關,那裡苦寒。年輕之中,隻有你與天賜天民最合適。但是天民與平西伯侯之妻的事情……朕斷然不能叫他去。天賜這裡,雅風福晉很快就要生產,朕不忍心叫他拋家舍業去邊關。你這裡又是新婚燕爾,朕也不舍得叫你撇下新婚的妻子去山海關駐守。”

皓哲貝勒抱拳施禮道:“皇上!大金存亡關乎咱們所有人。臣不才願意自請去山海關戍守!”

元格格本來低垂的眼簾瞬間抬起,她是那樣失望,那樣哀怨,那樣無助的注視著他,似乎在輕聲訴說著自己的淒涼,在哀求著皓哲不要離開。

皇帝餘光看到了元格格淡淡的道:“你不行!元格格才與你新婚不久,再者輔政親王年歲已高,朕斷然不能叫你去。”

輔政親王本來已經欠身要去阻止,聽到皇帝這樣說稍稍放下心來,挪了挪身子坐端正了,太後也道:“恩,皇上此言正是哀家要說的。皓哲你不能去。”

皓哲抱拳道:“自古男兒誌在四方,哪有為了兒女情長就不顧國家安危呢?大金是咱們軒轅家族的,若是皇上不舍得叫臣去,你們其他將士的父母兄弟怎麼舍得叫他們去呢?難道他們就沒有妻子兒女嗎?皓哲去心已定求皇上成全!”

皇帝道:“你可知道山海關苦寒,你此去少說也要一年多則不知道何時才能會還。吳笙那裡的情況就連朕也沒有把握,你此去也有危險的。若是他不聽你言,反而私自扣押你,或者乾脆殺了你呢?你叫朕怎麼對得起皇叔和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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