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留步。”夏菡拚死上前跪倒對著太後道“奴婢卑微,自知不配在這裡發言,但是懇請太後娘娘聽奴婢一言,我家娘娘為人謙和本分,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會為自己分辨。奴婢想,既然太後娘娘聽了柔貴人這會子話,又看了她精心搜羅來的人證物證,可否看一看奴婢的物證?”
太後已經轉過去的身子木然的止住了,她怔怔的站在那裡,元格格道:“是啊,這丫頭說的對啊,太後您也要聽聽她們的話,給她們個分辨的機會呢。不然叫人家說咱們皇家仗勢欺人,不給人分辨的機會呢。”許筱元這是有意在幫著我。
“好。”太後轉過頭隻是瞪著皇帝,“哀家就聽你一言。你快說就是了。”
夏菡深深的叩首一次“奴婢不敢欺瞞太後娘娘,太後娘娘隻看到了柔貴人的物證人證,奴婢也有一樣物證呈給太後。”說著夏菡就轉頭對幻月道“去把小主當日在行宮上山祈福路上損壞的宮鞋拿來。”幻月機靈,點點頭,轉身就去了。
“當日,奴婢陪著小主在行宮的後山祈福,沿途道路崎嶇,難以行進,小主身懷六甲,步行上山,後因為宮鞋損壞,好在奴婢救護及時,小主險些傷了龍胎。事後,人人都以為是製作的宮鞋不結實,責罰了內務府的奴才,可是奴婢和小主細細查看了宮鞋的花盆底,發現那底端有被人提前蓄意破壞的痕跡。這定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腳。”夏菡繪聲繪色的說著。
“你要說什麼?”皇後有些不耐煩了,我眼瞅著她便是坐不住的樣子。
“其實早在祈福前一日,奴婢和小主便在蘭香水榭之後的竹林子裡發現了形跡可疑的兩個宮女在暗處竊竊私語,當時以為不過是宮人交好,一處非議主子罷了,便也沒有驚動闔宮。隻是小主撿到了一個耳墜子,是那宮人遺落的。”
說著,夏菡打袖子裡掏出了這個“妙”字的耳墜子,“這耳墜子上的字是妙字,正是毓嬪宮中妙兒姑娘的。”
“你是說?有人聯合你們宮裡的宮女,在你家娘娘的繡鞋上做了手腳?故意要陷害龍胎??”嵐妃瞧著那被緩緩呈給皇帝太後的耳墜子,眼神中流露出恐懼的神情“而妙兒又說她與你們宮裡的小芝要好,難不成便是她倆在暗中勾結?上一次不也是小芝誣陷的宛妃嗎?這一次是妙兒。這倒也說的過去。隻是這妙兒是毓嬪的人,毓嬪和宛妃情同姐妹,怎麼自己宮裡的人去害自己的好姐妹,毓嬪卻一點也不知道嗎?”
多虧了嵐妃的話,太後與皇上也注意到了毓嬪的可疑,“毓嬪,你的宮女私下裡不是與宛妃的宮人走的親厚,就是到柔貴人處通風報信,這樣的人,你就沒有發現?若是人人都跟她一般,那麼後宮成了什麼?”太後拍案道。
“我久不見人,隻是上一次見過毓嬪宮中的妙兒一麵,那時候還在行宮,她當時就是帶著這一對耳墜子,因為很少有這樣式的,所以臣妾記得清楚,這一定是妙兒的不錯。”貞妃指著那墜子對太後與皇帝道。
皇後臉色不好,隻是瞥了瞥毓嬪,毓嬪也慌張的低了頭,柔貴人卻也有些慌亂,“皇上,有沒有這樣的可能?柔貴人嫉妒皇上寵愛宛妃,兼著宛妃得了皇子,自己多年無子,所以便起了鏟除異己的心。所以幾番陷害,暗地裡要妙兒勾結了宛妃的宮人,然後便提前損壞了宛妃的宮鞋暗害皇子。小芝暗中監視宛妃,汙蔑宛妃與皇子,這樣一招便可以出去妃子和皇子,真是好算計啊。”嵐妃靜靜的猜測著,她的話叫皇帝又多了一分思考。
“你胡說。”柔貴人厲聲道“嵐妃,你從前不過是我身邊的一隻狗,如今你也敢反咬本宮了?你可想清楚了。賤人。”她狠毒的瞪著嵐妃,剜了她一眼。
“毓嬪。”淑妃這會子失望極了“你宮裡的人居然聯合柔貴人來狀告宛妹妹?你難道不知情?”淑妃冷冷的望著她。
“姐姐,妹妹如何知情?”毓嬪有些不悅,推開淑妃的手,白了一眼後說道。
這時,幻月已經回來,她手裡拿著我那雙折損的宮鞋,走到太後麵前,輕聲道:“請太後皇上明見,這宮鞋的邊緣明明有清晰的被鋸開的痕跡,所以斷麵很是規整,其他的地方皆是不規則的。有人提前將宮鞋損壞,小主穿著這樣的鞋子就如同走在刀尖上一般,一不小心,從那高高的山坡上摔下去,不僅皇子不保,就是娘娘自己的性命也難保了。”
“姐姐入宮得寵多時,有人要陷害也不是沒有可能。”佟貴人上前道“所謂樹大招風,就是這個理了。妙兒丫頭的話不足為信,她既然暗中與柔貴人勾結,其必然是受了柔貴人的好處,一定是她暗害姐姐的。這樣人的話皇上不能信呢。”佟貴人勸道。
“這確實是有人故意為之了。”元格格瞧著太後麵前的繡鞋“太後您瞧啊,這,還有這,都是齊齊的斷開的,必然是有人故意用鋸子鋸開的。當日宛妃失足差點傷了龍胎和自身性命,如今看來那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了。害人之心實在可怕啊。”元格格這樣說著又道“宛妃縱然有錯,可是柔貴人你,這樣狠毒的心腸,連做人都是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