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撲朔迷離,逆轉9(2 / 2)

妾心如冰 卿新 3378 字 9個月前

如今放眼這寧王府之人,怕也隻有自家那舅舅在意她了,其餘人,皆因她害了小郡主而心生怨懟,如此一來,她又如何能在寧王府南院安之若素的住著。

鳳兮心底再度沉了半許,情緒也略微不佳,正要掙脫開顧風祈的手,不料他卻將她的手腕握得極緊,分毫不容她掙脫。

鳳兮略有不耐煩,落在他麵上的目光也怒了半分,不料他深眼將她打量幾眼,隨即再如變戲法一般朝她儒雅而笑,隻道:“清嫻不讓在下送你回睿王府,那在下便將你送出這寧王府大門吧!”

說著,見鳳兮又欲言話,他歎息一聲:“也不知清嫻可有發覺,自打你今日見過夜流暄之後,性情再度變了。以往,你對在下雖是不信,但終歸也不是太過排斥,而今,夜流暄隨意三兩言,竟是令清嫻對在下的態度大變了。以往你我二人還可同處一室,如今,彆說是同室,便是同府,你也不願與在下多呆了。”

“清隱公子到底想說什麼?”鳳兮淡漠出聲。

他眸色再度深了幾許,清潤坦然的回了話:“在下想說,清嫻已被夜流暄擾亂了心。”說著,見鳳兮眉頭一皺,他歎息一聲,嗓音也增了幾許誠然與悠遠:“清嫻,在下早與你說過,夜流暄並非善類,這天底下,你最該防備的,是他。”

鳳兮神色已是淡漠至極,心底複雜與冷冽之意層層交織。

倒真是好笑了。

夜流暄說顧風祈不可小憩,顧風祈則說夜流暄不得不防。

她鳳兮不過是卑微之人,何德何能受聽他們這般‘誠心誠意’的勸慰與蠱惑。誰是善類,誰才最該防備,她心底早已有數,不得不說,時至今日,無論是對顧風祈還是夜流暄,她都不信,都防備著呢。

“多謝清隱公子提醒,清嫻知曉了。”雖心下早有判定,但鳳兮卻未再反駁他的話,僅是順勢應了他的意,不願再與他糾纏。

他再度歎息一聲,似是猜透了她的心思,溫潤平緩的嗓音透出半許不曾掩飾的無奈:“便是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擺脫在下嗎?”

鳳兮眸色微滯。

他勾唇一笑,儒雅的麵容漫出半許顯而易見的自嘲:“在下自問守禮,在女子麵前循規蹈矩,不料清嫻竟是嫌棄在下了。”

說著,他已是拉著鳳兮朝原路返回,寧然清和的道:“清嫻今夜在靈堂受委屈一事,在下已是知曉。隻是,彆人之言,清嫻無須放在心上,如若不然,使得自己情緒低落,又是何必?另外,清嫻即便受委屈要獨處,也不可在這書房外呆立著吹風,若睿老王爺出門便見你如此,寧王府上下怕是都不得安生了。說來,睿王爺對你的確是真心實意,慈愛寵溺,他,怕是極見不得你受半點委屈。”

一語直入鳳兮心底。

鳳兮眸色一顫,心底複雜橫生。

不得不說,這顧風祈也是擅長窺心之人,竟能道破她因何呆站在此地,更能道破睿老王爺對她的在意。

如此一來,這人委實是深沉得有些可怕了。

一路行至小道儘頭,便入了一條燈火通明的廊簷。

廊簷上,若瑤郡主與兩名侍婢迎麵而來,因相遇偶然,若瑤郡主一怔,待目光掃到顧風祈身上僅著的中衣,臉色已是有些僵硬。

她忙垂眸,神色緊張,僵立在原地道:“殿下與鳳兮妹妹怎在這裡?”說著,嗓音頓了刹那,又道:“這外麵夜風極冷,殿下怎可僅著中衣。”

說著,她嗓音已是有些發緊與羞赧。

顧風祈本是仙風道骨,容顏如玉,這等翩躚公子,本是她的心上人,而她常日裡也見慣了他貴袍加身,衣著一絲不苟,而今見得他僅著中衣,身形完美,心中一激蕩,自是忍不住稍紅了臉,連帶本因自家小妹喪生的悲戚之感也有過刹那的磨滅。

“在下是否受寒倒是無所謂。隻是清嫻身子弱,在下委實心憂,便將外袍披在清嫻身上為她禦寒了。想來在下此際衣著無禮,倒是讓郡主見笑了。”顧風祈溫潤回話,嗓音儒雅怡然,但卻無端的給人一種親切與寵溺。

若瑤郡主頓時抬眸朝鳳兮望來,目光在她肩頭上的藍袍望了一眼,臉色頓時黯然,隨即朝顧風祈強顏歡笑:“殿下對鳳兮妹妹,當真極好,令人羨慕不及。”

說著,她紅腫未消的眼睛再度朝鳳兮望來,“妹妹能成為殿下的正妃,委實是好福氣。”

鳳兮將她眸底的黯然之色全數收於眼底,心底也增了幾許複雜,正要言話,不料顧風祈已是先朝若瑤郡主出了聲:“郡主今日已為小郡主之事傷了心,此際還是先回屋好生歇息,將自己照顧好吧!在下與鳳兮,便不相打擾了,告辭。”

若瑤郡主眉頭一皺,忙道:“殿下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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