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歸往東臨,同行2(2 / 2)

妾心如冰 卿新 4040 字 9個月前

他並未回話,反而是伸手朝鳳兮招來:“過來。”

鳳兮默了片刻,緩步繞過桌子,行至他身旁。

他則是伸手將她拉坐在了他的膝上,自然而然的將她圈在了懷裡,隨即輕輕的為她攏了攏裹在身上的被褥,緩道:“夜裡寒涼,你不該這般過來。”

說著,又將麵前那本方才看著的奏折遞在鳳兮麵前,道:“這都是南嶽與大昭迎戰的一些機密奏折,並非是我不信那兩位北唐舊臣,而是邊關之事事關重大,他們做何決定,皆得知會了我才是。”

鳳兮怔了一下,結果奏折一觀,果然見得上麵說的正是南嶽與大昭邊關的戰事。

她心底漫出幾許複雜:“南嶽與大昭還未打完?”

夜流暄淡道:“總有莽夫之徒,不見閻羅勢不罷休。”說著,嗓音微微一沉:“大昭皇帝野心泛濫,若非被逼入絕境,定不會收兵誠服。”

竟是如此嗎?

鳳兮心底漫出幾許無奈,隻道那大昭皇帝,當真要全軍將士命喪邊關,才可服輸嗎?

她暗暗一歎,默了片刻,再度低道:“流暄怎麼打算的?當真想讓大昭之兵全軍覆沒嗎?”

夜流暄搖搖頭,漫不經心的道:“有顧風祈在,大昭想自尋滅亡,倒是不易。”

“流暄之意,是顧風祈會指導大昭之兵迎戰?”

夜流暄默了片刻,嗓音也沉了幾許:“依顧風祈那所謂的濟世之心,估計待他歸得大昭,必定讓大昭皇帝收兵誠服。”

鳳兮神色一變,心底也滑過幾許愕然。

收兵誠服?顧風祈會這樣做?

“流暄,顧風祈也心思磅礴,沒準兒……”她默了片刻,低低的道。

然而話還未道完,夜流暄已是平寂無波的出聲打斷:“顧風祈心思磅礴,但終歸希望天下安定。”

鳳兮眉頭一皺,心底頓生複雜。

她抬眸直直的望著夜流暄的雙眸,低道:“流暄,你當真信顧風祈?”說著,眉頭皺得越發的深了幾許:“他以前還曾對你不利。”

“他的確想對我不利,他不過是將我視為了天下大患,欲心狠的除我一人,保得天下安定罷了。這等人,卻也不足畏懼,隻因這天下百姓,便是他最大的軟肋。”夜流暄默了片刻,才緩道。

鳳兮怔了一下,心底越發的複雜,一時無話。

片刻,夜流暄已是將稍稍將她推出懷站定,隨即再度替她掖了掖裹在身上的被褥,漆黑無波的目光朝她掃來,淡道:“我送你回屋。”

鳳兮眸色微動,卻是立在原地不動。

夜流暄靜靜觀著,半晌後,便不再言話,僅是稍稍攬著鳳兮便要朝屋門處行去,鳳兮則是眉頭一皺,努力的站穩腳跟,穩著身形,嘴裡道:“我今夜想留在這屋裡!”

嗓音一落,心思頓時狂湧,連帶目光都有些心虛的顫了幾顫。

“酒勁兒還未過?”正這時,夜流暄平寂無波的嗓音揚來,微微帶著幾許無奈:“可是頭暈之症還未消缺?”

說著,似是當真怕她頭暈摔倒一般,又略微小心的將她攬緊了幾分。

鳳兮心底頓時一片沉雜。

這便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嗎?夜流暄聰明一世,方才還見她與他款款而談,此際竟會聯想到她頭暈,不得不說,這夜流暄是真糊塗,還是真擔憂?

鳳兮怔怔的默了片刻,隨即回神,手指從緊裹在身上的被褥一角稍稍挪出,直直的捉住了夜流暄的一片衣角,出口的話,也並非是回答他方才的擔憂,僅是一股勁兒的道:“流暄,鳳兮想留在這裡。”

這話一出,屋內寂寂。

也不知哪裡膽子,鳳兮這次卻是稍稍抬眸,直直的迎上了他漆黑的眸。

燈影搖曳中,夜流暄的眸子沾染了幾許火光,然而那瞳孔深處,卻是僅有她的身影。

她從未發覺,讓一個人的眼裡裝著自己,委實是一件欣慰之事,亦如此際這不可一世的夜流暄眸裡全數是她,心底這一股股的微喜及微顫,越演越烈。

夜流暄並未立即言話,深黑的目光與她對視良久,眸底深處才幾不可察的滑出幾抹無奈與妥協,隨即慢騰騰的朝她點了頭。

鳳兮麵上頓露釋然,當即是拉著他的衣角往前,兀自朝不遠處的床榻而去,待將夜流暄拉至床榻,她鬆了他的衣角,自行上了床榻,隨即順勢滾入床內側,而後將身上裹著的被褥展平,再抬頭朝夜流暄望來,低道:“夜色已深,流暄要顧及身子。若那些奏折不是太過緊密,流暄還是先休息為好。”

不得不說,方才,她便是聽了他的咳嗽聲才過來,想來,若非她今夜不強行留在這裡,他怕是又要熬夜至深。

嗓音一落,夜流暄眸色再度幾不可察的動了幾許,隨即平寂無波的淡道:“你先睡,我看完奏折再歇息。”

尾音未落,他便欲轉身踏步,然而鳳兮卻是忙將他喚住:“流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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