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夜這幾日每天都會到她這裡坐上一會,看看書,閒話幾句,在她撐不住困了的時候就會離去,不過也沒有到雪馨或者夏姬那裡去,這個從雪馨那酸言酸語中就能聽出來。夏姬雖是默不作聲,可是她手下的兩個奴婢探頭探腦的跑的勤快。
不知這家夥,是又另結了新歡,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悄悄的做。隻是讓她背了個罵名。每次看見雪馨和夏姬的那眼神,花明月都會在心中痛罵江陵夜。不過她也沒傻到要去解釋。
她能感覺到,他這樣做,就是想讓她幫著隱瞞。第二天早上看見他時,她不問,他亦不解釋。
一路盤算著,卻聽得前麵傳來一陣喧鬨聲,緊接著就是一個尖細的聲音:“奴才見過七王爺!”那聲音甚是耳熟。
花明月從車廂裡悄悄探出頭去,見到那日在花府宣讀聖旨的四十多歲麵皮白淨的公公,一臉媚笑,跟江陵夜說道:“七王爺,咱家奉皇上之命,特意出城三十裡,來迎接七王爺花郡主回京。皇上率領文武百官,親自在門口迎接您呢。”
江陵夜微微欠身,回道:“有勞蘇公公了。皇兄太過客氣了。老七怎麼敢驚動聖駕?”
“嗨!七王爺說的這是什麼話!七王爺和當今聖上一奶同胞,較之其他王爺又是不同,自然聖上要多親近些。”蘇公公,蘇懷德笑道,邊笑邊說:“七王爺,天色已經不早了,還是快快趕路吧。”
“蘇公公請!”江陵夜笑笑,一抖韁繩,車隊繼續朝前。
花明月放下車窗窗簾,回過頭來,屏幽弄影兩個丫頭眼睛發光,滿臉驚喜,說道:“奴婢們早就聽說七王爺很得聖上的倚重,平時不拘君臣,聖上如得一好畫,必宣七王爺一起喝酒把玩。七王爺如若有什麼新奇的小玩意兒,也必會興衝衝拿去宮中,和聖上一起評鑒把玩,儘歡而歸。”
花明月看看倆個小丫頭,隨口問道:“你們兩個,在彆院的這些日子,彆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一些小道消息。都是聽誰說的這些?”
屏幽“嘿嘿”一笑,小聲道:“小姐,您這就不知了,奴婢曾經無意中聽到陳嬤嬤提起,當年太上皇的意思,讓七王爺繼位,如若不是太後百般阻止,搬出太祖遺訓,當今聖上就是七王爺了。”
花明月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說道:“屏幽,以後這事,在任何人麵前休要提起!萬一不小心,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屏幽嚇的臉色發白,連忙說道:“小姐,奴婢以後不敢了。”
弄影不解道:“小姐,可是聖上已經是皇上了,王爺依然是王爺,就算奴婢們隨口說說,也不至於就會惹來什麼禍端。畢竟一切都成定居了。”
花明月長長歎了口氣道:“從古自今,身居高位者,無不戰戰兢兢。特彆是皇族,父殺子,子弑父,母親毒死親生兒子,屢屢皆是。七王爺得皇上恩愛過甚,一舉一動,皆引人注目。你們剛才的話,如若讓有心之人聽去,若是傳到皇上耳中,怕不是這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