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月兒對她羨慕,她棋琴書畫樣樣精通,人前人後溫柔有禮,可是月兒卻是絲毫不在意。一個人,帶著兩個丫頭一個奶媽,獨居府中最偏僻的一角,活的簡單而又愜意。那“藕花深處”,讓她想起,心中就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長大了,原以為自己定可找個滿意的夫君,好好的打擊她一番。誰知,華夏國最為英俊瀟灑的逍遙王,看中卻是那個毫無是處的月兒。
挫敗的感覺,又一次讓她滿嘴苦澀。
本認為月兒定會借機嘲笑她一番,誰知她根本就是無所謂。直到那時候,她才是真心承認,自己一直羨慕妒忌的妹妹,竟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一番磨難,終於讓她遇到了月清揚。滿心歡喜的認為,此番自己定可揚眉吐氣。誰知,這個謫仙一樣的男子,心中早已經有了月兒的影子。
她就算是不甘,又能如何?
親眼見著他,見到月兒時,眼眸中滿是溫柔笑意,渾身散發出一種暖暖的氣場。月兒毫無顧忌和他嬉笑怒罵,那時候,他的眼中,哪裡還有彆人?似乎,這個世界上,僅此他們兩人。
包容花家,厚待花家,他,又是為了誰?
花明珠怔怔的想著,不由呆了,癡了。滿園的春花,在她的眼中,一瞬間又失去了顏色。
晚宴開始了。
月清揚上席而坐,花廷玉柳芸秀坐於邊上作陪。江陵夜也是沐浴完畢,換了乾淨衣衫,坐在柳芸秀身旁。接著就是花明玉和維娜,花明珠和月清揚麵對麵坐著。
藍若離和路紅袖是妾室,自然是不能和皇上同席而坐。雖然藍若離的真正身份是白皇後,但是她不肯說,月清揚自然是假裝不知。如若讓賈太後得知她還活著,隻怕又會掀起
一場腥風血雨,說不定當年的皇室醜聞,就會鬨的沸沸揚揚。這一點,也正是月清揚敬佩她的地方。
是以,她和路紅袖一樣,不過是在自己房中吃點算了。
維娜沉著臉,時不時狠狠的瞪江陵夜一眼。江陵夜卻似乎沒有看見她的眼神,隻管靜靜坐著,臉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
柳芸秀被花明珠點醒,心中忐忑,自然是陪著十二分的小心,隻希望皇上能沒想到她們輕慢月兒這一層。
月清揚端坐於上席,對各人的表情自然是儘觀眼底。當下也不說破,隻是微微一笑。如若花明月看見這笑容,估計又會罵他騷包。
花廷玉首先站起來,雙手端著一杯酒,躬身道:“皇上賞光,留在草民這裡吃頓便飯,實乃草民的福分。草民敬皇上一杯。”
月清揚淺笑,白皙修長的手指,優雅的端起麵前酒杯,說道:“花老爺客氣。孤是當哥哥的,時常來妹妹家中走動走動,自是應該。又何談‘賞光’二字?”
他這話一說,眾人全都變了臉色。皇上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是沾了月兒的光,這裡是公主府,而不是花府,他又如何能把這裡說成是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