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怪我,怪我輕信了墨漾那小子,怪我把兵權交於耶律休哥那混蛋……”墨鞅越說越是煩心,越說越是後悔,那臉上,隱隱的有青筋爆出,那是極度自責後的內疚和焦急。
花明月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墨鞅老頭兒,彆擔心,沒事的,我有辦法救出維娜。這件事,你就當買個教訓好了。墨漾奪權,名不正言不順,必然有將士忠於你。你現在要做的是,第一,先救出維娜。第二,保留實力,去找你的心腹。第三,找到墨之殤。最後,你們振臂一呼,呼籲天下人來擒賊,你自然還是赤離的老大。”
“好!月丫頭說的好。”墨鞅先是愣了會,隨即把花明月的話細細咂摸了一番,方才重新激起鬥誌:“就按月丫頭說的去辦。我就不信了,他們幾個亂臣賊子,能把我逼到這份上。”
“月兒,你有何種方法,能救出維娜?”江陵夜疑惑道,連他尚沒有想出辦法來,她又如何有辦法?
何況,她並不曾去看過天牢的地形。
“很簡單。用墨鞅老頭兒去換。”花明月喝下碗中的湯,說道。
“額?”墨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就是她所說的辦法?
“月兒,現在不是胡鬨的時候。”江陵夜責備道。
“爺,我沒胡鬨。您想想看,墨漾之所以抓維娜,難道隻是為了抓維娜?自然不是,他最不放心的人,不是維娜,而是墨鞅老頭兒和墨之殤。諾,墨之殤被逼入了死亡之海,生死不明,而墨鞅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無聲無息。現在,如果
有人告訴他,找到了墨鞅,條件是拿維娜來換,您說他會不會答應呢?”
花明月分析道。說不定墨漾還想著用維娜做誘餌,引出墨鞅呢。
就如耶律休哥所做的那般。
“有道理。可是,你真的要拿主上去換維娜麼?”花維墨插嘴問道。
花明月笑了:“自然不會。墨鞅老頭,不過是我們的一個誘餌。當我們交換人質的時候,我想,爺一定會做出萬全之策的吧?”
江陵夜麵色一凜,月兒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總覺得,她是有所指呢?
“不知月兒所言的‘萬全之策’指的是什麼?爺不懂月兒的意思。”江陵夜決定裝瘋賣傻,說道。
“嗬嗬,爺,明人不說暗話。墨鞅老頭兒的身份,是相當敏感。如若皇兄知道,自然會想儘一切辦法把他‘請’回月夕做客。而華夏的皇上,想必亦是如此。爺乃是華夏的逍遙王,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墨鞅老頭兒還有利用價值,而不插手的道理?”
花明月這話一說出口,花維墨的後背立刻就被汗濕了。他惶恐的看了一眼江陵夜,又悄悄的看了眼花明月,心中暗呼,月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要知道,很多事情,就是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呀。
空氣中立刻變的壓抑起來。一股讓人感到沉悶之極的感覺,讓四人都覺得心口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