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靜想著,她眼睜睜地看著箭向她而來。
就在這時,一個素白的身影飄來,雲靜的身子被向後擠去。那個素白的身影擋在了雲靜麵前,他向後倒去,雲靜也向後倒去。
周圍的人一陣驚呼,紛紛四散開來。雲詩詩和風語玨轉過身來。雲詩詩快速去扶雲靜了。風語玨提身往街邊的二樓上來。
風語玨追著那個蒙麵的人跑,那人扔了弓箭便上了樓頂。風語玨解下腰上的軟鞭向上拋去,軟鞭纏住那刺客的腳祼,風語玨手上一用力,軟鞭帶著那刺客的腳往下麵來。
刺客狠狠地摔在了樓頂上,他往下滾來,帶翻了一串瓦片。風語玨飛身上了樓頂,他一把製住那人的脖子,先將他的下巴卸了。
這種人極有可能是死士,如果不先將他的下巴卸了,他極有可能自殺。那樣一樣,風語玨便不能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麼來了。
下麵,雲靜已經扶起了擋在自己麵前的人,那人正是蘇硯。
蘇硯看了雲靜一眼,他問:“你……如何?”
雲靜忙看向蘇硯的傷口,那傷口處正流著鮮紅的血,她鬆了一品氣:“還好沒毒!”
匆忙將蘇硯送去了藥鋪,秦可兒在那裡照顧他,風語玨與雲靜一起到了雲夢山莊的柴房裡。
剛才一時混亂,一直在跟著雲靜的木狼與野火被夾在人群裡跟不上去了。這個時候兩個人隻好先回了太子府。
子夏已經將那人的下巴接上了,他們高估那個人了。他並沒有在嘴裡藏毒藥。早在知道那箭上沒毒時他們就應該想到。
雲靜此時已經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那人被綁得結結實實跪在了雲靜的麵前。
雲靜冷聲問:“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那人雙眼通紅,他因剛接上下巴還吐字不清,可他卻依然咆哮呢:“我要我父親報仇!”
報仇?
雲靜想了想,她最近沒殺過人。哦,對了,她將那個趙公子殺了。可是看眼前這個人的年紀,他不可能有是那個趙公子的兒子。看起來,他好像要比那個趙公子還要年紀大。
“報仇也要讓人家明明白白吧?先說說看,你是為誰報仇。”雲靜道。她並沒有為彆人冤枉了她就不悅。
那男子口齒不清:“為我父親!吳生!”
在雲靜聽到“吳生”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站了起來。吳生被殺了?怎麼可能?
風語玨看雲靜沒有說話,他便知道她已經是十分驚訝了。
“吳生被殺?怎麼可能!”風語玨自言自語。
那男子聽風語玨這樣說,他也不明白了。明明是他們殺的吳生,為何到現在他們卻是這個樣子?他們就算是不斬草除根,也沒有必要這樣驚訝麼?再說,他們並沒有必要騙自己,相比下來,他們的實力比自己強上許多,他們沒有理由這樣蒙騙自己。
雲靜長長吐出一口氣,像是在極力隱忍。
“他們下手好快!”雲靜道了一句。
那男子站起身來問:“不是你們卻是誰?”
雲靜有些意外,她問:“你這個時候又知道不是我們殺的你的父親了?”
那男子冷聲道:“我還不至於糊塗到那個地步。”
原來這男子名為吳鳴,本是一軍中探子。在他受過一次軍傷後便退了下來。他倒也不是正常退下來的,隻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小子頂了他的位置。他本來就是一介賤民,是有一身好武藝,卻沒有背影沒有勢力。在軍中混到那個程度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本來他正想著自己謀個什麼生計好,不想這個時候他的父親吳生被人殺了。
雲靜道:“請他去正廳,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有,墨白,你讓墨月盯著雲蓉安些,我不想讓她聽到我們的說話。”
墨白應聲:“是,二小姐!”
一行人又從柴房到了正廳。
雲靜問:“你再把事情從頭說來。”
吳鳴道:“我前幾天剛從邊回來,誰知正在四處打聽哪大戶家找護院時,再回來就看到父親死在了家中。可惜那一天如果我沒有出去,他便也不會這樣!我一定報仇!我是探子出身,接著便找到了你,雲姑娘。”
雲靜算著時間:“你找到我,也不過五天的時間,從你們家到這裡趕路也要三天,再加上耗費,這樣說來,你也是個能人。”
吳鳴苦笑:“這個時候雲姑娘就不必再往我臉上貼金了,我是一定要知道殺我父親的凶手的,我也一定要為我父親報仇。”
雲靜緊握了拳頭,她看著吳鳴道:“我告訴你,你父親是因何而死。”
一把十五年前的火災與自己家的慘案告訴了吳鳴,吳鳴是軍中之人,他見過好多殘忍而泯滅人性的事情。可當雲靜把她的身世告訴吳鳴時,吳鳴還是皺了眉頭。
這已經不能是慘絕人寰了,這是赤裸裸的草菅人命!那一家百十餘口!那方圓九裡近萬餘口!
雲靜的眼睛深不見底,她恨怕是已然是個無底洞了。她當時還隻是個小孩子,卻就目睹了這樣殘忍的事!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