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蓉安見雲幼機也在,說話還是放客氣了:“這麼冷的天,您也舍得出來啊。”
雲靜笑著反問:“這話說的倒是奇怪了,天冷了不應該出來的是你啊蓉安姐姐。”
雲蓉安歎了口氣道:“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怎麼想的,什麼都不會,還要在這裡做駐蟲。作駐蟲也好,隻怕是心懷不軌。”
這種話,雲蓉安說過不隻一次兩次了,她總喜歡旁敲側擊地說雲靜不是雲家人,而且還偏要做出一幅女主人的樣子來。雲靜高興了便反駁她兩句,不高興的話,理都不願意理她。隻是她便得寸進尺了。
雲蓉安的父親地位特殊,所以身為雲家的兒子,雲幼機等人是不方便說什麼的,就連雲詩詩也不方便說什麼。而雲靜與雲蓉安的“鬥爭”大家都是爭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要找茬了,雲靜今天心情好,於是她便笑了說:“我聽說這院子裡有對蓉安姐姐心儀的人,傳言是真的吧?”
雲蓉安得意一笑,柳兒看到了自己家小姐的臉色,她立刻說:“我們家小姐這般,讓人仰慕也是正常的。隻可惜,我家小姐是婚事是由父母作主的,那些仰慕我們家小姐的人,就隻能歎息了。”
墨白捂著嘴笑,雲幼機看向了遠方。
雲靜拉長聲音,她衝雲幼機問:“三哥,如果是仰慕,暗中對她好就行了,乾嘛要三更半夜去房上看?她房裡又沒有點燈,看得到什麼?依我看呐,那根本不是什麼仰慕誰便去看的結果,而是哪隻小鬼想要索命,卻不知道如何下手才那樣做的。蓉安姐姐好好想想,可是得罪過什麼人?”
雲靜說完便走,墨白冷哼一聲跟上,後麵的蓉安一下子被嚇得臉色蒼白了。
雲靜說的那是什麼話?可她說的又不是沒有可能的!她得罪過什麼人?她要好好想想!雲蓉安忘了自己來花園的目的了,她一下子被雲靜嚇得腿也發軟了。
雲幼機走遠了才笑出聲來:“你瞧你,竟把她嚇成了那個樣子!話說也是,那個人是誰呢?難道是值夜班的護院?可是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交班上應該有記錄。莫不成還真的是鬼?”
雲幼機也越說越離譜了。
能夠自由出雲家,還不被人發現,這樣的話……雲靜想著,此時,一個名字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她身子一僵,立刻又恢複了正常。
一定是他!
穆千塵!
雲靜笑笑,不知道穆千塵知道了這件事後他會如何想。
雲幼機帶著雲靜穿過了月牙門,他道:“你看,這就是我準備給爺爺的禮物。”
雲幼機的園子裡放著一個巨大的模型,有水車、有木頭小人兒、有木軌道、連排木板……這也是一個高組的米諾骨效應。
雲幼機剛要觸動開關,雲靜便道:“不必了,我已經猜到了你的全程了!三哥好習思!”
雲幼機一笑:“讓爺爺開心的,不敢不費心思。”
雲靜歎了一聲:“但願這年快些過去,這樣,我也就能出去玩了。”
“你說的,也是我的心裡話。”雲幼機說著,兩個人相視一笑。
雲老爺子的壽宴,來了卻是不是少人,然而雲老爺子並沒有因為來的人多而高興。因為在他看來,過壽,自己家的裡開開心心吃飯便好,何必招那些外來人。而且雲老爺子行事越發的低調了,可二老爺雲海山卻不想這樣。
這裡的客人也大多是雲海山請來的“貴客”。
紅綢如龍,金盞如星。
雲家的笑聲從高牆裡傳來,小子們端著果點往宴會上去。
賀壽聲此起彼伏,雲老爺子也是滿臉光彩。
有送金子的,有送銀子的,有送夜明珠的,有送寶石的。雲老爺子一直保持著官方的笑,眼神在幾個後輩那裡瞄來瞄去。
他的四個孫兒也大了,來的客人裡有幾個他的至交,他們也帶著孫女來了。雲老爺子正想著,如果這些小輩哪一對看上了眼,就為他們撮合一下。
雲靜與雲詩詩坐在一起,兩個人正交頭接耳。這時,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站了起來:“雲大哥!咱們見麵的時間越發的短了!我知道你不稀罕那些俗物,於是我也沒有準備那些金銀玉石。隻是我這小孫女自備了一支劍舞,讓她舞給你看,你看如何?”
雲靜與雲詩詩往那邊看去,見那老人下處坐著一個一身鵝黃小襖的女子。那女子一臉清冷,眼光堅定。一看便知道是位正統的貴女。
雲詩詩輕輕在雲靜耳邊歎了口氣說:“雖然這是爺爺的大壽宴,可是這卻也是一個變相的相親大會啊!你看看那些長輩們,如果真是隻是賀壽,乾嘛那樣讓自己的孫子孫女下功夫啊。”
雲靜也道:“這也算是個樂子啊,要不然多沒趣啊。”
雲詩詩戳戳雲靜的頭道:“就你呀,總是能沒樂找樂。”
雲靜歪著頭,托著下巴看著那女子舞劍。周圍的人是陣陣喝彩聲,雲老爺子也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