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色衣裙的女子快步到了太子的書房門口。
偏巧這一天子夏與子素都跟著太子出去了。也是,這裡可是太子府,有誰會大膽到私自來太子的書房呢?
女子四下看了無人,她推門而入。
雨霽縱身上了房頂,她就在那裡等著那個女子再次出來。
禇色衣裙的女子很快就推門而出。她關好門,又四顧了一眼,這才離去。她一走,雨霽這才動。
鳳岐山下。
溥馴與穆千塵往山下來,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
樹林深處,子夏與子素互相看了一眼,準備跟上穆千塵。
子夏行若風,他如一道光一樣閃向了前麵,子素隨後跟上。隻是子素剛要從樹上跳下,突然他身子一僵,倒了下來。
子夏感覺到了什麼,他扭頭往後看去,卻見一襲火紅的身影正站在了他的身後。子夏一驚,他剛要提醒穆千塵危險,他自己卻也身子一僵,倒了下來。
穆千塵與溥馴往山下走,他還沒有意識到子夏與子素沒有跟上來。
溥馴去樹旁牽馬,穆千塵這才停住腳步。
溥馴解了馬,他扭頭看向了穆千塵,然後問:“太子,怎麼了?”
穆千塵道:“子夏與子素沒有跟上來。”溥馴立刻警惕了起來。
風聲來襲,溥馴看到了穆千塵的身後站著的紅衣女子。
那女子一身火紅的衣裙,麵上有紅紗遮麵,一雙眼睛卻精靈無比。穆千塵看到溥馴的眼神便知道自己身後有人,隻是那紅衣女子沒有動,他便也沒有動。
溥馴的食指一動,一支與他胳膊齊長的針便落入在了他手裡。同時一身火紅的女子一動,溥馴的針立刻便飛向了女子。
女子側過頭躲過了針,溥馴的身形也追上了那針。那針似是長了眼睛一般,它隨著女子的身形動著,女子不得不揚出自己的鞭子。
那鞭子也如她一樣火紅,鞭子如長蛇一般卷向了那鐵針,溥馴的手背上挨了一鞭,他的皮膚立刻變得血淋淋。
那鞭子上有倒刺!
溥馴的手臂因疼痛而顫抖著,他咬了牙回手又握住了鐵針。他與紅衣女子對峙了起來,紅衣女子揚了鞭子再一次卷向了溥馴,溥馴的手出針,那針一下子變長了三倍刺向了女子。
女子躲得雖快,但她明顯沒有意料到溥馴的鐵針裡還有機關。鐵針直衝向女子,針尖在女子胸口處停下,隻見針尖一下子脫離了女子刺向了女子的胸口。
女子眼睜睜地看著那針尖刺入自己的你口,她胸口上隻留下了一個極小的黑點,她來不及發出一聲呻吟,便倒在了那裡。
溥馴收手,針頭一下子又縮了回來定在了鐵針上,鐵針收縮,瞬間變成了一支手指長短的鐵棍。溥馴將那隻鐵棍當作發簪彆入了自己的發圈裡。
穆千塵近上前去看那女子,他問:“死了?”
溥馴道:“沒有,隻是昏迷了。”
穆千塵眼光深邃地看了看溥馴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深藏不露的。”
溥馴一笑:“沒辦法,誰讓我生在襄陽王府呢。”
穆千塵問:“為你打造那東西的,想必是個高手吧?”
溥馴點了頭,沒有再說話。他將女子反綁了背上馬,與穆千塵快速離開了鳳岐山。
穆千塵沒有回府,而是到了自己迷鸞密諜的堂口,隻是在這裡他又收到了一個意外。就在他與溥馴停在了堂口時,有人扔過來了一個麻袋。穆千塵躲過麻袋,而溥馴要去追人時,那人已以不見了。
溥馴怕穆千塵有危險,不敢去追,他回身到了穆千塵身邊將那麻袋解開看了,原來是一個禇色衣裙的女子。
“太子?”溥馴向穆千塵投去了疑問的目光,穆千塵道:“帶進去。”
三日後是玉天嬌與太子的大婚之日,對於再娶親,穆千塵已經麻木了,好像娶親的不是他一樣。當然了這些事與雲靜與秦可兒也沒有關係。大家就像往日一樣,也許歡喜的隻有玉天嬌一個人吧。不,以後她便是玉側妃了。
就像是過其它的節日一樣,雲靜還是在秦可兒那裡閒著,隻是府裡的燈更亮了些,丫鬟們更忙碌了一些。
如同娶其它三位側妃一樣,太子沒有到場,沒有人拜堂,賓客也隻是送了禮,誰也沒有多說話。也沒有人鬨洞房。
玉天嬌坐在花房裡,房裡隻有她與小玲。玉天嬌這時氣得將喜帕掀了,一雙美目瞪向了一旁的小玲。
小玲自然是知道玉天嬌在想什麼的。她勸了玉天嬌道:“小姐,其他兩位側妃也是這樣過來的,所以沒有人感覺這有什麼不好。”
玉天嬌冷哼了一聲:“哦?是麼?她們不在乎,我可在乎!這可是本小姐的終身大事,我怎麼能不在乎!說,太子現在正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