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玉側妃。”雖然心裡極討厭這個玉天嬌,但是應該有的禮數還是應該有的。
這個時候下人已經不再攔著玉天嬌了,而玉天嬌也上去就給了碧梨姒一個巴掌:“不要臉的狐狸精!敢勾引太子爺!”
雲靜極力隱忍著,這個玉天嬌,她一定要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冬凝臉色不善,她僵著一張臉到了碧梨姒的身後。碧梨姒問玉天嬌:“敢問側妃,碧梨姒做錯了什麼讓您如此生氣?”
玉天嬌眯著眼睛,惡狠狠地道:“做錯了什麼?你勾引太子便是天大的罪過!”
碧梨姒冷聲一笑,她道:“妒忌心強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冬凝,送客吧。”
碧梨姒轉身往屋子裡走去,玉天嬌要追上去,冬凝擋在了玉天嬌的麵前。
玉天嬌大吼一聲:“賤人!你敢攔我?”
冬凝一笑:“我不但敢攔你,我還敢打你!”冬凝一巴掌又打了回去,不等玉天嬌反應過來,冬凝便將她扔出了園子牆外。
“側妃!”小玲雖說心裡是十分痛快的,但是也不敢把高興的神情表現出來。
玉天嬌趴在地上,一張臉漲得通紅:“你敢打我?我抄你的家!”
冬凝不緊不慢地道:“你儘管抄吧,我是迷鸞密諜,最好你把太子府也抄了。”冬凝說完便也回了園子裡。
玉天嬌突然不作聲了,她問小玲:“她剛才說什麼?迷鸞密諜?”
小玲點了頭道:“是啊,側妃,我們是不是惹了不應該惹的人了?”
玉天嬌又硬氣起來:“那又如何!怎麼說我也側妃!她打我就是不對!”
玉天嬌不敢再喊了,隻是讓小玲扶了她起來,兩個人一起往回走去。
冬凝進了屋裡,她問:“小姐,我冒充是迷鸞密諜的人,會不會被太子怪罪?”
“那就讓他怪罪吧,我以後不為他辦事了,看他如何是好。”碧梨姒不在乎地說了一句,倒在床上繼續睡著,隻是臉上火辣辣的。那個女人下手可真狠。
孫世蘭與小藝已經到了自家的門前。將軍府門上大字書了“孫府”兩個字,門前的護衛一眼看到戴著衣帽的孫世蘭,一個人忙迎了下來,一個人忙跑去裡麵通報了。
孫世蘭剛剛走過青石板道,到了花園處就聽到了自己熟悉的漸厚的男聲:“世蘭,你回來了!”
是孫將軍。
“父親。”孫世蘭臉上一笑,這可是真心的笑。
“每年這個時候你總要回家,每年這個時候王城裡也總是不太平。還是回家好。隻是太子知道麼?”孫將軍扶了自己的女兒的手往屋裡去。雖說這是他的女兒,但也是太子側妃,他這個將軍就算是在家裡,還是要注意一些的,免得那些多嘴的婆子又說三道四。
“父親,這都三年了,每一年回來他可從來沒有問候過。這一次自然也不會,他是知道的,我與楊紫姝都會回娘家,想來他不會在意的。”孫世蘭說著,反扶了父親,進了屋裡,孫將軍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世蘭……真是苦了你了。”孫將軍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如果是平時,孫世蘭一定會流出眼淚來,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了雲幼川送她的盒了。然後她很是平靜地道:“父親,不管是求得富貴還是權力,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女兒隻求父親一生平安無事,女兒也想平平淡淡度過一生。”
孫將軍的眼紅了一圈,他看著自己的女兒,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如果嫁一個自己的下屬,雖然是委屈女兒了,但是她會被人寵著,而且那人想來是不敢納妾的,會將他的女兒當掌上明珠一般。可是偏偏他一糊塗,聽從了他人的妄言,將女兒嫁給了太子。不得不說,那個時候他也是有私心的。因為那個時候他雖然也是將軍,卻是沒有實權的。
到了今天,他反而想過以前的日子了,隻是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
看著父親感覺慨良多,孫世蘭才道:“父親,女兒一路辛苦了,想回房休息。”
孫將軍忙揉了揉眼睛道:“是是是,小藝快扶小姐去吧。”
看著女兒被小藝扶著走遠,孫將軍又歎了一口氣。
天色漸晚,春末的天際也帶著一絲暖色,此時孫世蘭將房間裡的蠟燭滅了,取出了雲幼機送她的那個盒子。
將盒子打開,孫世蘭的嘴巴一下子張大了。
隻見那夜明珠不但將盒子照得亮,而將這房間也照得亮堂。那樣圓潤的一顆碧綠的大珠子,夜間竟發出了月白的光。而且那光竟是有層次的。越發的底下,光越白,上一層倒是有些淺藍的。
孫世蘭的心一下子化了。
他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才送給了自己這個呢?這樣好的東西,就算她是太子側妃,也時常進宮,都不曾見過這樣好的寶貝呢!
將那顆珠子放在手心裡,那珠子份量極重。孫世蘭隨後拿了桌上的書翻開來看,竟能將書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
“世蘭!”
門外響起孫將軍的聲音,孫世蘭來不及藏起那夜明珠,孫將軍便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