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世蘭在心裡冷笑,這皇後與伊以樂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隻不過皇後因為位高權重,沒必要隱藏自己的情緒,而伊以樂還未嫁給太子,她是收斂一些的。原來總是伊以樂一個人來太後這裡,自從伊以樂被玉天嬌欺負了以後,皇後便每次都來陪她了。
楊紫姝與孫世蘭的為人是眾所周知的,可皇後就好像她們兩個欺負了伊以樂一樣,對她們兩個臉色極為不好看。
太後從來都是這般縱容皇後與伊以樂。此時她也開口了:“哦琉璃環?快讓哀家看看!哀家還未看過琉璃環呢!”
孫世蘭一聽太後的口氣便了然了。這琉璃環在自己這裡是保不住了。可是她不甘心。天下有這麼多好東西,她們要什麼有什麼,自己就這一件琉璃環,是舍不得的,更何況,還是那個人送的。
孫世蘭起了身道:“太後娘娘,這是世蘭對故友的一個念想,還忘太後看後再還給世蘭。”
皇後又是一聲冷笑:“說的這是什麼話?太後還能搶你的不成?”皇後說完便看向了太後,太後的臉色也不悅了。
太後道:“也罷,你怕哀家搶了去,哀家也不看了。隻是哀家最近總是睡不好,我看世蘭與紫姝去祠堂為哀家念一段時日的經去吧。”
變相的懲罰,還要帶上楊紫姝?
孫世蘭看了一眼楊紫姝,不想楊紫姝臉上一點異色都沒有。她起了身道:“臣妾省得,臣妾這就回去收拾東西。”楊紫姝說完看了孫世蘭一眼,似是提醒她要退下了。
孫世蘭回過神來也忙說:“是,臣妾這就去。”
與楊紫姝一起出來,楊紫姝衝孫世蘭道:“去祠堂反而清靜了,不是麼,總比陪著她們要好。”
聲音極小,小的隻有孫世蘭一個人聽到。
孫世蘭一笑,她道:“我還以為你會怪我。”
楊紫姝道:“我謝你都來不及。話又說回來,你與我在這方便是極像的。隻要是她們喜歡的東西,自己便離得遠遠的。雖說那琉璃環極為珍貴,可終不過自己的命珍貴啊。”
孫世蘭在袖子底下撫著自己的琉璃環道:“我前半世活得如行屍走肉,這個琉璃環似是讓我活過來了。”
楊紫姝立刻明白了孫世蘭的意思:“那一位是哪裡人?又是做什麼的?”
被楊紫姝這樣一問,孫世蘭紅了臉,她問的也太過直白了。
“是個走鏢的。不值一提。”孫世蘭道。
“更好,與官場無掛,更好。”楊紫姝道。
自此,楊紫姝與孫世蘭一起從太子府搬進了祠堂。
孫世蘭在進祠堂前將那琉璃環摘了下來。她將它交給了小藝,並對她說:“幫我把這個交給碧姑娘,就說是對我極重要的東西。讓她為我保管。”
小藝不解,孫世蘭隻是對她說:“你隻管去就是了。”
當夜小藝就到了風花雪月莊。
冬凝是認識小藝的,她將小藝帶到了碧梨姒處。
小藝將一個首飾盒給了碧梨姒,道:“這是我家小姐要碧姑娘保管的。”
碧梨姒將盒子打開,一眼看到了那漂亮的琉璃環。她將它拿在手裡放在燈下看,突然看到上麵竟然有有雲幼川的標記。
雲幼川自來便有這種習慣,隻要是他的東西他都要在上麵做上暗記,這樣萬一有人想從中作梗,也是不能的。雲幼川走了好幾年的鏢,他是最是知道如何是去防人的。
碧梨姒問:“小藝,這琉璃環你家小姐是從哪裡得來的?”
小藝回答也老實:“是一個走鏢的送的。”
碧梨姒心裡有了譜,她又問:“那為何你家小姐卻又讓我來保管?”
小藝將白天在宮裡發生的事情與碧梨姒說了,碧梨姒忙道:“冬凝!”
冬凝身子一閃便出現在了屋裡,把小藝嚇了一跳。
“找兩個去保護孫側妃,立刻!”碧梨姒吩咐著。
冬凝聲都沒有應,立刻又消失在了屋裡。碧梨姒這樣說,便是這事情要緊的很。
小藝也意識到了什麼,她道:“不可能吧?我們小姐可是側妃娘娘啊!”
碧梨姒歎了一口氣:“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是夜,楊紫姝與孫世蘭一同念經。到了深夜時,忽的,兩個人本來坐得穩穩的,就這樣倒下了。一個一身夜行衣的人抱起孫世蘭便往外麵去。隻留下了楊紫姝一個人倒在了祠堂裡。
那身穿夜行衣的人將孫世蘭找起,等他入了這祠堂的後院,他四下看著無人,才將她背去了一個房間。
輕輕打開房門,裡麵一片漆黑,卻能聽到床上的男人的打呼聲。黑衣人將孫世蘭輕輕地放在床上,收了身子,立刻了退了出去。
院子裡的大樹上,揚風的眼睛發著淡淡的綠色光,等到那個黑衣人離開了,那樹中間的兩點綠光一閃,樹上沒有了人影。
天色放亮了,伊以樂正帶著自己的丫鬟往這進而來。祠堂裡的老尼姑正在打掃庭院,看到伊以樂往這邊來,她老遠地便作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