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子思退了下去。
那幅畫是他高價得來的。是一個叫做雲幼儀的人畫的。其實他是知道他是那個女人的二哥的。她的四個哥哥皆不是常人。
大哥雲幼川鏢行天下,武功了得;二哥雲幼儀在揚州附近一帶名望極高,他的字畫是貴族公子們爭相所求的,傳言說他的字可是按個數賣的;他的畫更是可遇不可求;三哥雲幼機,穆千塵了解的不多,但他想著那個三哥一定也不是常人;四哥雲幼南是淮南一帶的大商,房屋、絲綢、錢莊……他皆有產業。他喜歡碧梨姒,更喜歡她這四個哥哥,如果他能與碧梨姒在一起,那他何足止是如虎添翼!
雲幼儀的書畫皆為筆墨畫,他隻畫了這樣一幅油墨畫,他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了它。如果伊以樂真得動了它,他會讓她後悔的。
“子思,把這幅畫收起來,以後我若再是睡了,你就要負責把它保護好。不許任何人再看到它。”穆千塵吩了一聲。
子思應了聲又道:“爺,探子剛傳來消息,說是長樂公主已經傳了太後的話,讓楊側妃與孫側妃回太子府。楊側妃是在往回走,隻是孫側妃想在那祠堂多呆一陣子,說是喜歡上念經了。”
穆千塵眉頭輕蹙,孫世蘭是個不懂得拒絕彆人的人。可是為何她這一次卻執意留在祠堂?
“看著孫側妃一些,我總感覺,她最近不是很好。”
“是,爺。”
一隻灰色的鴿子停在了穆千塵的窗口,他上前拿了鴿子,摘了鴿子上的信看了。將那紙條握在手裡,一用力,那紙條便化為了粉末。穆千塵拿了衣服往外麵去。
春意茶樓。
一個水藍長裙的女子坐在了一間雅閣裡,她看著窗外,見那個素白的身影入了這茶樓,她一笑,坐好了。
穆千塵上了樓,水藍長裙的女子為他開了門,兩個人麵對而坐。
“施姑娘,彆來無恙啊。”穆千塵衝施淳一笑,同時舉起手裡的杯子示意她也喝茶。
施淳一身南人的打扮,可身上的衣服又是混合搭起來的,讓人看不清她到底是南邊哪裡的人。她是個江南美人,嬌巧的身材豐潤而窈窕,舉手投足之間柔苦無骨。
“什麼有恙無恙的,向你傳個信息而已,哪來那麼多廢話。”施淳瞪了一眼穆千塵,“你要找的人已經回了南楚了。”
穆千塵一怔,他問:“毒醫是南楚人?”
施淳搖著頭,她道:“你這次讓我去找毒醫,我倒有一個意外的收獲。”
“哦?說來聽聽。”
“那個小姑娘呀,根本就不是毒醫,她隻不過是在打著毒醫的幌子行事而已。真正的毒醫早就隱世了。”
“這些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施淳將自己在巨野台聽到的那些人的對話都說給了穆千塵聽。穆千塵比施淳還要驚訝:“也就是說,那個倉靈騙了所有的人?”
施淳點頭稱是。
穆千塵輕輕笑出聲:“原來她竟是你的本家。”
施淳道:“湘南二十高手,她是倉家一支的,與我們施家一支也算是近親。毒醫是倉靈的親叔叔。”
“她也是王室之人。我也聽說過毒醫奇醜無比,可倉央與倉香也算得上是美人呐。”末末塵早就想問施淳了。
“毒醫一開始也並不是那個模樣,隻是中了毒才那般的。”施淳一筆帶過這件事。
“那我父皇的病……”穆千塵問。
施淳問穆千塵:“你不是與那個碧梨姒認識麼?為何不找她幫忙?”
穆千塵苦笑道:“她哪裡是聽我話的人。現在她要對著與我乾了。我哪裡還敢使喚她。”
施淳了然地點頭,不再問什麼。穆千塵與這個碧梨姒,看來關係不淺。
窗子外麵飛過一個人影,穆千塵眼色一變,他道:“施姑娘,我有要事,先走了。”末千說著便起身,施淳也起身:“你我朋友一場,我也去吧,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如此,更好了,施姑娘請。”穆千塵道。
兩個人往迷鸞密諜的堂口去。兩匹馬停在了迷鸞密諜的堂口門口,穆千塵與施淳下了馬一起往裡麵去,見子夫與一個臉色蒼白的白女正站在正廳的門口。
“子夫!”穆千塵叫了一句。子夫與那姑娘要行禮,穆千塵立刻阻止了他們。
施淳看那女子一臉的蒼白,便問:“玉秀,你這是怎麼了?”
那女子操著一口湘地方言道:“主子,張將軍被刺,我們的人被殺了好些個,我也受了重傷。剛剛才處理好了傷口。”
施淳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可是查到是什麼為所為?”
玉秀道:“還有誰,不過就是尊親王的人!”
施淳冷笑道:“這尊親王可是越來越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