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龜奴清理花樓的時候,推開小娟的房間便尖叫了一聲。花媽媽帶著人趕到了小娟門前,見小娟和那師爺光著身子,還貼合著,隻是人沒有了氣息。
贏媚又收到了一張紙條,隻是她看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衝白秀道:“我們去春意茶樓。”
一主一仆到了春意茶樓,施淳還是在二樓那個雅間裡等著贏媚。
贏媚進了雅間問施淳:“你殺了錢師爺?”
施淳不在意地道:“我們可是損失了張將軍呐!”
贏媚歎了一聲:“糊塗。錢師爺那種人也值得你去殺。錢師爺在尊親王府好多年了,怎麼不見他施展才華,最近才嶄露頭角?明顯是他背後有人在提點他。他不過就是一個替罪羊羔。隻是你們,小心暴露了身份。還有,咱們的毒每一種都是花了大價錢的,彆浪費了。”
贏媚這樣一說,施淳才反應過來:“你說的倒是有理,是我衝動了。隻是當初你收到我的信息時,為何不這樣說?”
贏媚道:“我沒想到你會殺錢師爺啊!我以為你是查到了更有用的人。唉,究竟是你不長進呢,還是我每次都高估你呢?哦,這兩句話是一個意思。”贏媚說著,端起茶輕輕喝著。
施淳的臉一下子紅了,她衝贏媚道:“行了,你也不要說我了!我改就是了!我現在要去迷鸞密諜,你在這裡喝茶吧!”施淳生著氣離開了,贏媚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錢師爺最近與誰來往的近?”贏媚輕聲問白秀。
“教主,錢師爺最近與那位新來的管事走得挺近的。那管事叫做……雲中天!”白秀俯下身子在贏媚耳邊道。
“雲中天……”贏媚重複了一下那個名字,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雲蓉安成了伊蓮錦的貼身丫鬟,伊蓮錦出出進進都會帶著雲蓉安,一時雲蓉安在尊親王府的地位大增,巴結她的人也多了起來。
白秀拿著湯往贏媚的房間裡去,正好與雲蓉安碰上。白秀的嘴巴帶起一絲笑,垂下頭往前急走,一下子碰上了雲蓉安。
雲蓉安尖叫一聲,她上去就給了白秀一個巴掌:“狗奴才!走路不長眼睛啊!”
白秀忙道:“是奴婢錯了!是……”白秀故做驚慌,然後她抬頭看了眼雲蓉安,趁她沒反應過來時也伸手給了她一巴掌:“狗奴才!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巴巴地往世子身上蹭的不要臉的那一位啊!”
雲蓉安一聽這話便急了,她伸手指著白秀問:“你說誰呢?你說誰巴巴地往世子身上蹭呢?”
白秀道:“自然是你了!你連我也敢打,你可知道我是誰的丫鬟?”
雲蓉安冷笑一聲:“你不就是贏媚的丫鬟麼?一個妾室的丫鬟,你也敢衝我發脾氣?你好大的膽子!”
白秀冷笑:“一個妾室怎麼了?一個妾室我們得的是王爺的寵,不像你,是倒貼上去的。不要臉的那位是你呀!才來了王府幾天就目中無人了,以後還了得?是不是你一心想著做世子的妾呀?”
“你……你……”雲蓉安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被我說中了,就惱羞成怒,你呀,還嫩著呢!”白秀揚著臉離開了。留下了氣得臉通紅的雲蓉安。
雲蓉安在雲家裡便是小姐,到了這裡根本不習慣做丫鬟。她終是入了伊蓮錦的眼,尾巴就立刻翹了起來,這個時候又被一個下人侮辱,她不生氣才怪。
雲蓉安知道自己的爹爹雲中天這個時候已經掌管府裡的財政了,她這個時候要去找雲中天讓他故意把贏媚的份子扣了。
雲蓉安急急地往雲中天的院子走,那裡的人卻告訴他,雲中天不在。雲蓉安問:“那他去了哪裡?跟什麼人走的?”
小子是認得雲蓉安的,她們父女倆都是精明的,雲中天得了福叔的信任,而這個雲蓉安又常常跟在世子身邊,不是他們這種人能惹的。那小子便實話實說:“好像是跟著一個叫雲什麼的小子走了,上了馬車,小的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雲蓉安不耐煩地擺了手往回走。
跟著一個姓雲的小子走了。難道是雲家的人?想來應該是,雲海山離了雲中天就像老虎失去了爪牙,他才不習慣呢。想到這裡雲蓉安更是得意了起來。
從巨野台回來後碧梨姒便去了雲夢山莊,她因為看到了楊紫楓而萬分想念起她的師哥來。還有,她已經好久不見她的姐姐雲詩詩了。
本來碧梨姒還想讓風語玨約雲詩詩出來,這樣她便能見到她大姐了,另碧梨姒想不到的是雲詩詩竟我然搬來了雲夢山莊住。
風語玨見到碧梨姒十分開心。他拉了她的手便往雲詩詩的屋裡去了。雲詩詩正在屋裡縫著風語玨的衣服,碧梨姒一看到雲詩詩便驚住了。
隻見雲詩詩的左臉上有一大塊疤痕,樣子甚是恐怖,看上去應該是新傷,那裡還有新的血絲呢。
“大姐!你這是怎麼了?”碧梨姒忙跑過去握住了雲詩詩的手,眼裡一片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