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秀說完還無辜地看向了陳美娘與雲詩詩。
雲詩詩本來是一幅擔心的麵容,這時,她反而平靜了下來。她知道這雲家出了事情,不是在她離開雲家就出的,而是雲家一直有事情,隻是碧梨姒離開以後,那股一直隱藏在暗中的勢力便明顯地顯露了出來。
然而那些在暗中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們又想做些什麼!
雲詩詩衝銀秀勾了勾手指,銀秀俯身上前。雲詩詩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銀秀點了頭,退了下去。
陳美娘看著銀秀出門她轉眼又向雲詩詩。雲詩詩輕聲道:“美娘,我爺爺的身子,就都給你調理了。”
陳美娘點了頭:“我一定會儘心儘力,隻是雲姑娘,你臉上的傷,你自己要當心。一會兒針會先寫個方子與你的。但願臉上不會有疤痕。”
“如此一來,多謝美娘你了。”雲詩詩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莫要與我提什麼謝字,雲姑娘。”陳美娘道。
銀秀再也沒有露過麵,倒不是她回去了,而是她轉身入了暗處。雲詩詩已經讓人給碧梨姒與雲幼機傳了信息,而雲幼機也會儘快派人來。
碧梨姒翻了翻自己麵前的帳簿。風花雪月莊的帳是由她親自看的,她在教冬凝用自己的方法看帳,等她學會以後,她才能徹底把這風花雪月莊的事情交給她,而自己去忙彆的事情。
雲家的人來信了,碧梨姒看了那信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她輕喊了一聲:“搖風。”
搖風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了碧梨姒的房裡。
“搖風,你盯著尊親王府,那麵可是有什麼動靜?”碧梨姒問。
“莊主,雲中天一下與雲家的人有來往,而且那個雲家的人,正是雲海山雲二老爺。”搖風道。
“雖然名義上他是我的父親,但是,我與他卻沒有父女之情。爺爺知道他的心思不正,他給過他無數次的警告,可惜,他都不聽。”碧梨姒道。
“莊主,現在莊主打算如何?”搖風問。
“我已經不是雲家的人了。可雲詩詩還是我的大姐。你派個得力的人去雲家,大姐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還是習慣藏在暗處。畢竟我們以後做的事,會越來越危險,我還是少露麵的好。”碧梨姒道。
“是莊主,搖風明白應該如何做了。”搖風說完,身形一動,離開了碧梨姒的房間。
搖風剛剛離開,揚風卻站在了碧梨姒的門口處。竊凰密諜裡,恐怕隻有手字輩的人能離碧梨姒如此近。
碧梨姒道了一句:“揚風?可是有事?”
揚風道:“嗯。”
“進來說話。”碧梨姒道。
揚風垂頭進了碧梨姒的房間,他在她邊低語了幾句,碧梨姒的皺眉猛得皺了起來。她問:“此事可是真的?”
揚風道:“千真萬確!”
碧梨姒的眸子由晶亮變得深邃起來:“好,這件事等我好好想過,你且下去。”
“是。”揚風說著便退下了。
大事發生了,還是關於穆千塵的大事,這一次碧梨姒可要暫時放與末千法的對峙了。
寒江之上。
揚風帶著幾個人到了寒江邊上,他手一揮,立刻有幾個人將一艘小船推進了江裡,他們幾個人帶上刀上了船往江裡去。
一艘殘破的大船在寒江的波浪裡飄搖著,天上的雨水越下越大,船上的桅杆突然“嘎”一聲折斷掉了下來,江上泛起的白浪立刻衝上來將它吞沒了。
楚辰吉在船頭上站得筆直,他一身鎧甲滿是血跡,臉上還有一道帶血的傷痕。嶽銀瓶提著槍從船艙裡出來,她攏了一下耳邊的發絲站到了男子的身邊。
楚辰吉也不看她,隻是臉上的表情鬆動了許多:“嶽將軍,楚辰吉多謝你出手相救,這份情我會記在心裡的。”
嶽銀瓶扭頭看看男子,她苦笑了一聲,沒有回應他。
船艙裡,趙杏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徐紫素的身上低泣著:“公主,這樣你還冷麼?”
徐紫素慘白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道:“我沒事。”
趙杏哭道:“婢子早就說過,咱們還不如留在玉林呢!普陀正是多事之秋,公主也不會功夫,跟著世子隻會讓世子負累,這樣反而讓世子不喜。就算是世子與嶽銀瓶在一起又能怎麼樣,您才是世子夫人,她就算是對世子有什麼心思也隻不過是白想罷了!”
徐紫素努了兩片乾裂的嘴唇道:“我就是要提醒他,誰才是他的夫人!”
徐紫素剛說完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喊:“世子爺!你看!他們又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