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梨姒垂了頭。看來她要找個人去那個南楚王宮走一趟了。
搖風成了不二人選,當天夜裡他便準備了一番往南楚的王宮裡去了。與搖風一起來的人叫玉樓,是青衣樓的人,同時也是五毒教的人,搖風想這南楚有些地方是與他們五毒教相通的,帶上他,自己好辦事。
玉樓與搖風攀上了王宮的房頂,夜裡的月不是很亮,倒是滿夜幕的星辰十分晃。
“這王宮的把手不下於我們天朝,看來這南楚的大王也不是比天朝的皇上差很多麼。我還以為蠻夷之地與天朝相差很多呢。”搖風輕聲說了一句。
他身邊的玉樓很是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孤陋寡聞,要知道有些地方,這些蠻夷之地的百姓比你們天朝的百姓要聰明呢!”
不願與他鬥嘴,搖風沒有回玉樓的話,兩個人在夜色裡往王宮深處去。
搖風很快就找到了女王的地方所在。與天朝不同的是,這裡的王不是男的,而女的。竹窗裡的光亮的很,裡麵有女王,還有幾個穿官服的女子,看起來那女王應該正是與那些女子商議什麼。
“女王,那人祭早在多少年前就不用了,而且天朝也早就不用了,不能因為那國師一兩句話就白白將一條人命送上了!”年紀較的那位女子道。
另一個年紀較大一些的女子則說:“近年來,天朝的水利師將我們這裡改了不少,而水災什麼的,也在我們的控製之中,哪裡有再退回到從前的道理。”
這女子是同意那個年輕的女子的話了。
屋子裡還有一個年長的女子,那女子的雙鬢都有了銀色的發絲了。就聽她道:“國師是何人?國師是天上的銀狐下凡來佑我南楚的,我們若是不聽那國師的話,天神就會再次怪罪我們。”
年輕的女子一陣冷笑:“天神不管我們幾百年了,怎麼說管就又管起來了?我看,是有人打著天神的幌子,行自己的事情吧?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彆有用心!”
年老的女子瞪向了年輕的女子:“你敢藐視天神?”
年輕的女子道:“我不敢藐視天神,受天神庇佑,我們南楚還好。隻是這朝中早就出現了彆有用心之人!”
年老的女子提高了聲音道:“哼,天神是對我們好的,可惜有的人卻不知足,竟然把國寶借了出去,天神生了氣,這才降大水於南楚!彆有用心的人,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兩個女子爭吵的聲音越發的大了,那女王猛得一拍桌子道:“好了!不要再吵了!今天已經晚了,各位昭儀回吧!”
幾位女官退謝了,搖風與玉樓又在宮房上趴了一會兒,就見那女王歎了口氣,往另一房間去。
那房間裡睡著一個小公主,那女王坐在小公主身邊似是十分煩憂。又呆了一會兒,那女王疲憊而睡,搖風與玉樓也退了出來。這個時候已是淩晨了,那些守衛已經困的困,乏的乏,搖風與玉樓出來時,倒是沒有多費多少力氣。
碧梨姒聽了搖風與玉樓的回報,她想著果然如她所料,這南楚王宮裡是出事了。
“想辦法將信息傳出倉香公主,就說我到了南楚了。”碧梨姒如此告訴搖風。她有一種感覺,她感覺倉香是喜歡她的。不管是在四國朝賀時,還是在後來的見麵中。而且倉香那般聰明,她一定也知道倉靈的事情,但願她肯見自己。
倉香似是被軟禁了。
她整日坐在自己的屋子裡,她的屋前有兩個男護衛。彆的院子裡都是女子作護衛,而且院裡的氣氛也沒有這般緊張。
當搖月出現在倉香的屋子裡時,倉香不驚也不喜。
“見過倉香公主。”搖月先向倉香作了禮。
“是誰派你來的?是倉橋?還是那幫迂腐的昭儀?還是那些政客夫人?”倉香並不認得搖月,可是她卻是知道搖月來見她卻是因為政事。
搖月道:“不知倉香公主,是不是還記得碧梨姒,是不是認識雲幼儀?”
倉香微微怔了一下,她隨後問:“天朝的人?”
搖月點頭。
倉香道:“那些人找來了天朝的人?不過是想把我廢了,至於那般大費周章麼。”
搖月聽出了端倪。她道:“倉香公主,天朝的人是來求醫的。”
倉香了然,她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才緊張了些:“天朝的皇帝有病,這我是知道的。隻是他們如何會找到南楚來?皇帝的病牽扯的可不隻是一個人的病,他還牽扯著幾方的朝中勢力,如此說來,你們是偷偷來的?”
一語中的。搖月隻好點頭。
倉香認真了起來:“如此,你是偷偷潛入南楚王宮的?因為隻有我倉香去過天朝,而你們也隻認識倉香,對不對?”
搖月隻好再次點頭。
倉香突然笑了:“真是天不亡我!這位姑娘,你若有辦法將我帶出去,我便向你承諾,我一定不會放棄你們天朝皇帝的病!”
搖月突然有些失望。因為倉香以為她隻是來求病的,什麼雲幼儀,什麼碧梨姒她竟然都不記得。同時,她也有些詫議,這個倉香公主如何會這船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