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橋的一個女婢子道:“自然是由國師所選。”
正在這時,碧梨姒與蔡寶藍,徐紫素也到了這裡。碧梨姒聽到了蔡英道的話,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小學時學到的那篇《西門豹治水》。碧梨姒不知為何,她突然感覺特彆好笑。
碧梨姒上前便問了一句:“那國師如何知道這河神就喜歡國師選的女子?”
倉橋冷眼衝碧梨姒道:“自然是占卜而是來。”
碧梨姒搖了頭道:“占卜?那樣太麻煩了,不如讓國師直接去問河神來的痛快。”
碧梨姒的話一落,蔡英道也接了一句:“我也是這樣想的。”
倉橋冷了眼:“哦?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蔡寶藍高叫著:“就是讓人去問問河神的意思,你聽不明白麼?連人話都不懂,當什麼國師啊!”
倉橋冷哼一聲,她身後的幾名女婢子便抽出了劍向蔡寶藍這裡殺來了。碧梨姒本來不想親自加入戰鬥的,眼看現在,是不行了。她的右臂有傷,但願蔡英道他們能護著自己一些吧。
碧梨姒還在為自己的傷勢擔心,不遠處飛來了數十個青衣樓的人,他們衣服她是認得的。碧梨姒心裡鬆了一口氣,她看向了倉橋,卻見倉橋提了刀向自己這邊來了。
她與她沒有仇吧!
江陵城門口,倉橋的人與普陀鮮句兩路兵馬打了起來,其中還夾雜著竊凰密諜與青衣樓的人。南楚一帶本來便是用毒高手,這下青衣樓的人便不占優勢了。
碧梨姒不得不與倉橋應戰,倉橋惡狠狠地道:“要不是你,我怕是要成功了。隻要倉香一死,繼承王位的人便是我。”
碧梨姒問:“你已經做了國師,為何還要對王位虎視眈眈?你本為就憶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倉橋仰天大笑:“給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根本不會懂!”
倉橋提了刀向碧梨姒砍去,碧梨姒不得不提刀接招。手臂的傷口被震開,她疼得咬牙切齒。
“護住碧姑娘,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咱們可就慘了!”青衣樓的頭目囑咐了一聲自己的屬下,兩個人飛身向碧梨姒的方向去。
有人攔下了倉橋,碧梨姒由一位青衣樓的人架著飛向遠方。
她以為她暫時安全了。沒想到,凶險卻是真的來臨了。
順著桑河岸邊逆流而上,那位青衣樓的青衣人將碧梨姒帶入了一個山穀之中。碧梨姒道:“把我放下吧!”那人聽聞,手一鬆,碧梨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桑河岸邊,正在與人打鬥的搖風立刻發現碧梨姒不見了。他眉頭一皺,目光掃過了河邊的濕地上的腳印。
砍傷擋在自己麵前的人,搖風往腳印的方向追去。碧梨姒曾對他說過,能夠信任的,無非就是竊凰密諜自己人。
青衣人拉下了麵巾,卻是一位女子。她衝碧梨姒笑笑,嘴角帶著的儘是諷刺。
“你就是竊凰密諜的主子?”那女子問。
碧梨姒立刻感覺到事情有變,她問:“你是誰?”
那女子道:“我叫林衣。”
碧梨姒道:“既然你叫林衣,那應該就是青衣樓的人。”
林衣道:“我是青衣樓的人,不過我卻不是來保護你的,而是來殺你的。”
碧梨姒心裡一驚,她不知道這是林衣的意思,還是羅欺嵐的意思。於是她問:“是羅欺嵐讓你這樣做的?”
“不,是我自己要這樣做的。”林衣道。
“為何?我做事沒有得罪過你,也沒得罪過青衣樓吧?”碧梨姒問。
林衣冷笑道:“你是沒有得罪過青衣樓,但是,你卻得罪了我。”
碧梨姒的眼裡一片迷惑。
“我知道,你不明白,我講經你聽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明明勾引了我們樓主,卻還讓他單相思?”林衣問。
碧梨姒一下子明白了,她道:“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可不認為自己有那樣的本事,能討得你們樓主的喜歡。”
“這個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可知道原來我們樓主卻是有了婚約,可隨他卻又悔婚了。那家女子本是密州白馬山莊莊主的女兒,兩個人極為般配。”林衣說著,臉上慢慢浮起了一絲紅暈。
碧梨姒靠在樹上,她的手臂疼得厲害,這個時候她的右手衣袖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了。她笑道:“我知道了,你是那個白馬莊莊主的女兒,你殺我是為了情仇?我說你殺了我他就能喜歡你了?更何況,他喜歡我,也許是你的錯覺。”
又是一個狗血的情債。想來羅欺嵐那樣的人,竟然也有人喜歡!隻是碧梨姒驚訝的是,他居然喜歡自己!
“是,你全說對了。你本事大,你有能耐,但是這又怎麼樣?我混進青衣樓就是為了要見你,我找到機會了,而我非殺你不可!”林衣說著將刀揚起向碧梨姒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