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是太子之地,隻是被奸商利用了,奸商也蒙騙了太子,四公子這個時候也正被關在大牢裡。”揚風道。
“帶倉木回去吧,恐怕隻有這個才能救得了風雪花月樓了。”碧梨姒在心裡捉到了什麼的影子,可是仔細想時,卻什麼都又沒有想到。
倉木將後園子裡的菜澆了水,他抬頭時便看到了站在田間的碧梨姒。這個時候的碧梨姒已經將臉上的紗布除去了。一張巴掌因為削過骨而更加明豔清麗,臉上一朵白色的梨花幾與臉色一般白。
“是……碧姑娘。”倉木道了一句。他本來就是紅塵之人,他本來出家是為了躲避那些紅塵中的麻煩,可是他終究還是被紅塵中的麻煩纏上了。
“倉木大師,你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是為了救天朝的皇上,如今我要走了,我來問你一句,你可願意幫在下這個忙?”碧梨姒問。
倉木直起身來,他道:“我本來便是避難而來,如果有一個地方能讓這裡讓我舒心,我自然會走了。”
碧梨姒看不出,他的眼裡是謊言。
碧梨姒倒是意外他會這樣說,她展開雙唇,又展開了嘴角的一對梨渦:“我以為大師會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這個理由卻是我沒有想到的。”
倉木也一笑:“我還以為姑娘自己就以為請不到我呢。”
碧梨姒斂了衣袖道:“我請到大師的可能性極大,因為不光是我在請大師,想來,倉靈這些天一定在大師耳邊說了不少好話吧?”
倉木乾脆坐在了那田園裡:“說的何止是不少啊,隻要我不是在睡覺,她便一直說個不停。彆以為我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還不是為了你的二哥。”
他一語道破,碧梨姒也隻是一笑了知。
在離開普陀國時,搖月已經傳來信說是徐紫素已在前麵的路上等她了。經曆了寒江船事後,她似是看透了不少事。那個公主她似是當夠了,一心隻想著跟著碧梨姒闖蕩江湖。
麵上蒙了麵紗,碧梨姒坐在馬上走在中間。前麵的倉靈早就跑去了老遠,倉木不停地催著她走慢一些。揚風與搖月就在她身後跟著,生怕有人來襲。
總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碧梨姒回首望了又望,在她看到後麵樹枝上掛著一縷水綠的衣條時,她便明白跟著自己的人是誰了。
羅欺嵐。
他說過,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自己。於是他要當自己的貼身保鏢麼?碧梨姒輕歎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
前麵是一處驛站,驛站處有茶樓搭得十分簡單。大大的風旗上寫著一個“茶”字,店中有一隊穿著南楚特有的服裝的人。
倉木將自己的鬥笠壓了下來,倉靈也不多說什麼了。
這時,正在桌邊喝茶的一個人站了起來,他看著碧梨姒一行人,然後問:“你們不是南楚人對不對?”
回答他的是搖月:“不是。”
“聽口音,你們是天朝人?”那人又問。
搖月又答:“是。”
“殺。”那人一聲令下,那一隊人紛紛抽了彎刀將碧梨姒一行人圍了起來。
碧梨姒牽馬上前,她冷笑著問:“所以這樣說來,你們是倉香的人吧?”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我們隻是要殺天朝的人。”那人道一句,那隊人揚了彎刀向碧梨姒刺來。
四周的樹上飛下來了一隊竊凰密諜的人,不等那隊人近得了碧梨姒的身,他們便都躺在了血泊裡。
倉木垂頭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碧梨姒有些驚訝,這些竊凰密諜的人什麼時候照顧她照顧的這樣周到了。那隊人將攔下碧梨姒的人殺了便又四散躲了起來。碧梨姒看看地上掉落的衣服碎片,她下了馬。
竊凰密諜的衣服是她一手設計的,剛才他們穿有衣服是竊凰密諜的,沒錯,隻是這個標誌刺繡不對。
竊凰密諜的左胸上是火焰包圍鳳凰頭的圖案,而這個刺繡則是扇麵上一個簡易的銅錢頭妝圖案。
扇麵?銅錢頭妝?
碧梨姒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了。他們都是青衣樓的人,是羅欺嵐的人。碧梨姒看向自己的身後,樹葉依舊動,枝上未有人影。
身下的馬兒跟著前麵的馬行走,碧梨姒慢慢轉過頭,腦子裡又浮現了羅欺嵐在普陀寺對自己說過的那句,他喜歡自己。
她以為自己的心是被寒江大火填滿了的,原來是,一個的人心是可以變大也可以變小的。不知不覺中她就多了一分對羅欺嵐的關心。
倉香的行宮中,坐著鮮句的蔡英道與蔡寶藍。宮人來報,說是前去劫殺碧梨姒的人全部死了。倉香的手猛得握緊,蔡英道與寶藍同時看向了倉香。
“我就說嘛,她不是一個好以付的角色。寶藍,你去追她吧,彆讓她把我們也恨上了。”蔡英道說了一句。
蔡寶藍立刻起身往行宮外走去。
倉香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蔡英道你要不要這樣現實,本來是與自己結成了秦晉之好,卻因碧梨姒的勢力大而又派寶藍去討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