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雪霽問。他當然看出了碧梨姒的臉色不大好了。也不能說是看出來,他隻是感覺出來的。雖說人狼與狼人是天敵,但是他們張究還是一個血統的,隻不過是為了生態平衡才視彼此為天敵。
“你這樣說倒是提醒我了。”碧梨姒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有時候她感覺自己會變得十分狂躁,特彆想殺人。殺莫箏公主的時候就是那樣一天。她心情不好,看到誰都想撕了那個人。
雪霽道:“我倒是有一個冒險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與我合作。”
碧梨姒輕聲問:“你說,好像現在我不得不聽你的了。”
雪霽這才說:“在月圓的前一天與後一天應該是你功力最弱的一天,但是在月圓的時候是你功力最強的一天。剛好,明天你守在我身邊保護我好了。”
碧梨姒看著雪霽,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從來就沒有想通過,為何雪霽會那樣相信她,原來是,現在也是。好像從他們兩個相遇相識起,他就那樣信任她。
“為什麼?”碧梨姒還是問出了口。
“什麼為什麼?”雪霽問。
如果不知道,不是更美好麼?碧梨姒垂了頭道:“沒什麼,我答應你的議,明天我會一時不離地守在你身邊。”
雪霽笑笑,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碧梨姒沒有發現。
在天亮之前雪霽與碧梨姒一起回到了客棧裡,從碧梨姒回到客棧裡時,她便閉門謝絕任何人來訪,就連搖月與顏驚悟也被她擋在了門外。
她這是第一次被人無條件地信任,也被彆人無條件地將個人交托給她。她突然想著,自己也許能與雪霽做好朋友。
穆千塵帶著子思與子夫到了汝原,子思很快就找到了顏驚悟,當他要求見碧梨姒時,顏驚悟卻說:“姑娘心情好像極不好,我看你們還是改天再見她吧。”
子思不解,但是將顏驚悟說的話都說給了穆千塵聽。穆千塵的臉色不大好看,就在這時,城門口又起了事端。
百姓在離開汝原,但是守城的士兵還是舊態度,人走可以,但是糧食與金銀要留下。穆千塵站在人群裡看著那士兵與百姓起著爭爭執,他隻是將拳頭握得緊了。
“爺,咱們還是躲躲吧。天朝的太子爺,可是有很多人見過的。”子思提醒著穆千塵。
穆千塵僵硬地轉身,然後道:“想辦法讓這裡的百姓能帶著他們的家財出城去。”
子思應聲:“是,爺,迷鸞密諜已經在挖地道了。”
正說著,街上又來了一隊騎馬的士兵,說是城裡進了探子,要挨家挨戶地搜。穆千塵與子思躲到了道邊上,看著那隊人馬將街上的小販的攤子掀了,又將人群驅得四下亂跑。
“石敬平麼?看來他是個為狄絨做事的了。”穆千塵低聲道。
子思看著那隊人馬離自己越發的近了,他立刻拉了穆千塵往角落裡去,一麵走還一麵說:“行了,咱們還是躲躲吧,我去看看碧姑娘心情好了沒有。”
穆千塵反身拉住了子思:“她從來不是不懂事的人,怎麼會因為心情不好不見你呢?”
子思搖了頭道:“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
“好,那我親自去見她。”穆千塵的話裡帶著些怒意。
子思知道這是他主子不高興了,他不敢攔,隻好與穆千塵一起往碧梨姒的客棧那邊走去。當他們到了客棧的門口時,剛好,那隊人馬也到了那客棧前麵。
為首的小將帶著人進了客棧,他大聲道:“掌櫃的,聽好了!將你們這裡的客人全部叫下來,我們要例行軍事!”
那店小二笑著迎上來,低頭哈腰地討好著:“爺,出了什麼事情了?我們小店可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的啊!”
“少說這些廢話,你本分做事,萬一店裡進了刺客你也知道麼?將你店裡原人全部帶下來,給軍爺看看!昨天晚上將軍府裡進了刺客,萬一那人是探子,我們全城的百姓都要遭殃的!”小將吼著,手裡的鞭子還一抖一抖的,就差在小二身上打上幾鞭子了。
他都這樣說了,小二再不照做可就成了全城的罪了。小二隻好上了樓,好言好語將那些客人往下哄,自己也知道這樣就得罪了好一部分客人,可是他卻也不得不這樣做。
到了碧梨姒的房間時,碧梨姒也不說二話,隻是帶著搖月與顏驚悟一起下來。碧梨姒帶著搖月,顏驚悟都是一身男裝,隻是比起身邊的人來,她們看起來更像是“小白臉”。客棧的前麵站了一群人,那小將就讓人一一檢查那些人。
穆千塵在路的對麵看到了碧梨姒,隻是碧梨姒卻沒有看到穆千塵。
穆千塵希望碧梨姒的眼神能遊到他這邊,可是碧梨姒好像十分生氣的樣子,就差誰點個火將她惹怒了。
“她心裡果然不好,不過在我看來不旦旦是心情不好的原因。那個姓雪的小子不是一直跟著她的麼?怎麼沒有見到他?”穆千塵問子思。
子思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