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光了?跑光了?為什麼跑光了?”
“怕打起來唄!”
“那汝原的太守呢?”
“太守哪裡管事,聽說百姓們要離開那裡時,鎮守在那裡的石將軍讓人走,但是糧食金銀留下!後來百姓們偷偷跑了,狄絨人大怒,這才攻城!”
“什麼?石將軍到底是天朝的將軍還是狄絨的將軍?為何要那樣對待百姓!”
穆千塵的眼神慢慢恢複過來。這雖說是情理之中,但也卻在他的意料之外,沒想到汝原城這快就破了。
“石將軍沒有與狄絨開戰麼?”又有人問。
“那汝原城本來就是要送給狄絨的,這不明顯麼?隻是為何石將軍不與狄絨戰,隻能問當今的皇上了!”
“恐怕皇上也是剛剛知道消息吧?我看是尊親王的主動的多!”
穆千塵低吃飯,忽略了耳邊的談話。尊親王是做過不少壞事,但是這一件百姓們卻是冤枉了他,因為這件事可不是他做的,而是小白與晉國人達成的協議。
狄絨根本就是傻子,他們被晉國當槍使了。
穆千塵放下筷子回頭看向了子思與子夫:“你們兩上吃好了沒?吃好了的話,我們就走了。”
“好了好了!”子思著又順手拿了一個肉夾餅。子夫也立刻起身抹了一把嘴上的油。
打聽到了那個雲川武館的落處,穆千塵帶著子思子夫往這裡來了。
雲幼川是個謹慎的人,每一次多增了雲集的堂口,他都要親自去坐鎮一段日子。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做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一個青布小衫的小子跑了來道:“集主!外麵有人求見,姓木,說是集主的妹夫!”
雲幼川反應過來了,他立刻道:“將人請到我的房間裡。”那青布小衫的小子立刻又跑了出來。
想著就是這樣的結果。穆千塵帶人往裡麵去,見這武館經營的還是不錯的。很是大的一片麵積,上有兩百來號人在練武,那喊聲震得這四盒院都要震動起來了。
青石磚鋪的路,即不掉價,也不奢侈。又進了一處門,對麵則是一麵迎碑,上麵寫了“精氣神”三個有勁的大字。旁邊種的低鬆。
沿著碎石子的小路往前去,隻走了一會兒穆千塵便感覺到自己腳底發熱了。穿過了一個雕花的走廊,那小子道:“這位公子,前麵就是集主的房間了。”
穆千塵點頭,他沒想到雲幼川這樣一大老粗,卻能將字子布置的這樣的玄機。即好好利用了麵積,又讓這大宅子看起來極美觀,又不單調。
穆千塵再往前麵走,就見雲幼川從屋裡迎了出來了,他剛要施禮,穆千塵衝他一擺手,雲幼川會意,將穆千塵請進了屋裡。
子思與子夫一個守在地上,一個守在了天上,雲幼川親自給穆千塵倒了茶水,穆千塵接了,他坐在了椅子上,背直又腿撐起前衣擺,很是端莊。兩隻手端著茶的角度都是有板有眼,這才是“真正”的太子。
“不知太子是為何找到了雲集?可是因為小妹的事?”雲幼川問。
穆千塵輕笑著道:“她遲早會來找你,但她來找你卻是為了我的事,不如我便親自來找你。”
雲幼川一怔,他似是了解穆千塵是因為什麼事了。
“太子有事儘管吩咐,幼川不敢不從。”雲幼川對穆千塵是感激的。他曾多次寬容碧梨姒,也成全了他與孫世蘭。
“有你這句話就好了,我會讓子思與你聯係,如果不是子思,一定也是會是你們熟悉的人,不是熟悉的人,萬萬不能與他交付重要的事情,雲集主可要小心一些。看著吧,眼看這天朝就要亂了。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啊。”穆千塵的眼光深邃起來,嘴角也緩通過地揚了起來。
雲幼川有些吃驚地看看要千塵,然後點了頭道:“是。”
雲幼川一直就知道碧梨姒當初要自己好好統治武林時,這天朝就要亂。他一直以來也聽說了不少傳言。現在南楚已經算是天朝的,鮮句國小人微不敢輕取妄動,普陀是與天朝交好的,更何況他們還有公主在天朝。狄絨越的囂張了,可他也看出來,那個狄絨分明就是被晉國當槍使了。
最難以對付的就是晉國了。他的探子曾多次向他報說天朝的晉國的人出沒,他就知道這王城的太平日子剩不下多少了。
將穆千塵送出了堂口,雲幼川對自己身邊的人吩咐道:“忠衛隊加強訓練,我們的太平日子不多了,要想保護妻兒的,就要拚命了。”
“是,集主。”那回應的人也一臉的鄭重。
雨還在下,似是下的更大了。街上的青石板被衝洗的一塵不染,房屋上的瓦片也泛起了光澤,路上的行人越發的少了。那些茶樓酒樓的,雖說是關了門,但裡的仍然傳出了喧嘩聲。
王城的百姓大都還沒有意識到,很快就要天下大亂了。外麵的雨果然越發的大了,整個王城被籠罩在了一片雨點摔在地上的劈劈啪啪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