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說這個靠山王家的公主,果然不是親生的,這所有人都以為後印是在她身上,靠山王也想她交出後印,讓長樂公主當皇後。有誰能想到,如果靠山王的乾孫女真交出了後印,那她怎麼辦……”掌櫃的一麵說一麵看玉超的臉色。
“所以說,長樂公主一定恨那個靠山王的乾女兒了?”玉超問。
“那是當然的了!”掌櫃的說。
又從掌櫃這裡知道了些關於長樂公主與靠山王乾女兒的事,玉超這才離開了仙人洞。他前腳走,掌櫃的後腳就上了樓。他吩咐一個小子道:“盯著那個人。”他身旁的小子應了聲,立刻下樓去了。
伊以樂惦量著手裡的兩封信,她看看自己身邊的還珠,然後問:“皇上可在太華殿?”
“回娘娘,皇上在呢。”還珠依然是一身黑衣。
伊以樂抿嘴一笑,起身往外麵走去。走到門口時,她扭了頭又道:“記得帶上白幽。”之前伊以樂並沒有發現白幽有什麼奇怪的。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她竟背著自己經常給碧梨姒的人通信,可見她對自己已經不忠了。她偏要要她看著自己是怎麼找碧梨姒的麻煩的。
換了一衣官衣,梳了高高的發髻,將玉墜子戴了又換上了珍珠的,好好打扮了一番,伊以樂才問白幽:“你看本宮如何?”
“娘娘是最漂亮的了。”白幽輕言輕語。
伊以樂的嘴角帶上一絲笑,她起身道:“去血馬車去吧。”
“是。”白幽往門外來,下了屋子的台階往院子裡去。
路過花園,花園裡的月季已有半人來高,透過繁茂的枝芽,白幽遞給了那個掃院子的人一個眼色,自己又開口:“齊叔,給娘娘備軒。”
不多一時,伊以樂從屋子裡出來。她後麵拽著裙尾,兩個小丫頭立刻去拽了。大殿門口停著軒車,伊以樂上了軒車,白幽親自趕向太華殿。
皇宮裡已經有了許多的春意,這個時候天空也有些陰,似是要下雨了。
軒車在太華殿門口停下,那守在門口的小公公見了來人,立刻裡去麵稟報,這邊,伊以樂下了軒車,往太華殿裡麵去了。
穆千塵正坐在塌上看折子。對一來人的通報,他也隻是輕輕哼了一聲。等到伊以樂進了大殿行了禮,他才緩緩將折子放下,抬頭看向伊以樂。
她的妝容與穿著都是精致到了極點,本來伊以樂便是個美人,稍作打扮更是美若天仙。可穆千塵不喜歡這種美。就像一匹好馬不會用好鞍來評判一樣。
自從好那位目空一切,又喜歡將計就計耍著彆人玩的皇旁出遊以後,他便沒得過一天安省。他懷疑是他的父皇故意這樣做的。
伊以樂雖美但是卻不適合他。他是帝王,需要的碧梨姒這樣的皇後。
“愛妃不用多禮,坐到朕的身邊來吧。”穆千塵表現上帶著笑,可是他的心裡的弦一點都沒有鬆動。
他身在這個位子上,並不會像他的父皇那個享受美色,相反的,所以漂亮的妃子,他會先想著她們會不會有什麼自私的目的。於是他對伊以樂有戒心。哪怕是她打扮地這樣漂亮隻是贏得他的歡心,他也不領情,在他看來,她是有求於自己的,她終究是為了自己。
天下像碧梨姒那樣的傻女人恐怕隻有她一個。這些年來,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得到,她隻是一味的付出。不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她在想什麼,會不會想著自己也會像彆人一樣一心想讓她將後印交出來。
“皇上日理萬機,可要注意身子啊。”伊以樂媚眼如絲。她以為她打動穆千塵,可是,這也是她以為而已。
“父皇給朕留了一個爛攤子,這個爛攤子得朕自己來收拾。你找朕可是有何事?”穆千塵的眼裡沒有任何波動。
伊以樂自然看到了穆千塵眼裡的情緒。她以為皇上隻是累了。“臣妾有一樣東西要交給皇上,就是這個。”既然他現在沒有心情,那自己隻好有事說事了。
將自己手裡的書信從袖子裡掏出來遞到了穆千塵的眼前,穆千塵遲疑的看看伊以樂,將書信接了過去。
穆千塵在看書信,伊以樂卻是在看穆千塵,在她看來,皇上生氣的樣子都是迷人的。穆千塵的眼裡終於露出了些情緒,他看完書信便將它們扔在了桌子上:“豈有此理!”
伊以樂的嘴臉帶笑,她輕聲道:“這是一個下人攔住了一個可疑的使者才發現的。不過臣妾可沒有看過裡麵的內容,隻是聽下人說,那人像是從晉國來的。”
穆千塵沉著臉道:“好,你且回去吧,再有這種事情,馬上告訴朕。”
看著穆千塵陰沉的臉,伊以樂心裡痛快了些,她起身走到大殿之中行了退禮,這才往殿下去。
走出太華殿,伊以樂特意看了一眼守在大殿外麵白幽,白幽的臉色沒有異常。伊以樂心裡一笑,她倒要看看白幽能撐到什麼時候。碧梨姒的信件,說輕也輕說重也重。說輕,可以說是她與晉國大皇子的友好往來,說重了,就算是說個通敵賣國也不為過。更何況現在這是什麼時候,是穆千塵剛剛登基,事情都有兩麵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