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沒有說什麼,他倒是雀躍成了這個樣子,果然是個極自戀的人物。碧梨姒垂了頭看看自己的小腹,它還是平平的,沒有任何感覺。刺勳已經將他當成自己的好朋友了。或許是自己的孩子。
碧梨姒再看刺勳時,她的眼裡便多了一份同情,因為在她看來,刺勳是個受過傷的人,於是他才對她的孩子這樣執著。其實卻是,世勳接到了命令,這個孩子由他來保護。
世勳太過興奮了,他一直在為自己為這個小寶寶取了一個自以為好聽的名字而欣喜。為了不讓他再這樣不正常下去,碧梨姒決定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刺勳?”碧梨姒喊了一聲。
“哼?怎麼了?你是餓了?渴了?那我們彆在這裡坐著了,去我屋裡吧,我可會做許多拿手好菜哦!”世勳笑眯眯地道。
碧梨姒感覺自己破壞了什麼。
其實剛才刺勳站在那裡,他迎風而立,一身白衣飄逸又清幽,本是佳公子一枚的。可是她叫了他一聲,於是他便有些有神經地扭了頭問她是不是有所求。
這前後的差距有些大,碧梨姒自己有腦洞都補不過來了。她決定在他再次發呆的時候,自己絕不會再打斷他。
“是……有些餓了,也有些渴了。”碧梨姒說。
“好呀,我這就去做飯,你等著啊!”刺勳說著扶起了碧梨姒,他腳尖一點地,兩個人平平穩穩地落在了刺勳的屋子附近。
真是高手。碧梨姒在心裡驚歎著。
這一次,碧梨姒好好地看了看這周圍的環境。
這裡的一片櫻花穀倒是極好極漂亮的。刺勳說他被彆人稱為櫻花公子,碧梨姒聽了這個稱呼後笑了很久。
一個男子被稱為什麼公子都好,為何要被稱為“櫻花公子”。碧梨姒問刺勳:“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太過……陰柔了麼?”碧梨姒本來是想說娘氣的,可一想,自己還是用一個委婉的詞好了。
刺勳倒是不很在意,他道:“我就感覺這個稱呼挺好的,陰柔麼?這麼文雅的名字,你感覺不好聽麼?”
“好聽,其實是挺好聽的。”碧梨姒違心地說。
刺勳扭頭看了一眼碧梨姒的肚子,他又看向碧梨姒:“你家這個孩子以後會喜歡舞劍的吧?”
碧梨姒怔了怔,他反問:“你是不是已經將他看作是男孩了?可是萬一要是女孩子呢?”
刺勳想了想說:“我感覺很準的,這一定是個男孩。好吧,看在我這麼喜歡你的份上,我就舞劍給你看,好不好?”
這句話自然是對著“孩子”說的。碧梨姒翻了翻白眼,他懂什麼,再說了,他還不一個孩子呢。
刺勳卻是不懂這些,他提了劍便在櫻花叢中舞了起來。
不得不說,他的身姿美極了。碧梨姒也看出,遠遠的那邊,有幾天正在偷看他的女子,那幾個女無一不是美人。
他倒確是個風流人物。碧梨姒找了一個地方坐了,好好看著他舞起劍來。
天終於放晴了,林子裡有雨後的濕氣。相宜起了身子,他拍拍正在睡著的舒寒與墨熙。舒寒一下子醒了,可是墨熙卻還不想醒。
舒寒踢了她一腳:“我說,這可不是你家床上,快起來!”
墨熙還是不動。
舒寒看了看周圍,他俯在墨熙身邊說:“狼來啦!”
墨熙一下子驚醒,她驚慌地看看四周,在明白過來自己是中了計後,便追著舒寒要打。舒寒也不跑,他反而是將馬步紮穩了任由墨熙打。
“好了,不要鬨了,我們還是快些找娘親吧,這林子裡還真說不定有狼什麼的呢。”相宜道。
墨熙果然不動了。舒寒歎了口氣說:“聽說你小的時候膽子很大的,比我的還要大,可是人越長大,膽子卻越小了。”
墨熙瞪了舒寒一眼:“你什麼時候敢擠兌我了?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舒寒不再說話,跟上了相宜。
墨熙擔心地四下看了看,害怕這裡真的有狼什麼的,也立刻跟上了相宜與舒寒。
前方的林子裡傳來了輕微的響動,相宜立刻將舒寒與墨熙攔下了。舒寒立刻警惕起來,墨熙則是躲在了相宜的身後。
舒寒看看墨熙的行動。稍稍地鄙視了她一回。
相宜握了弓箭,在弦上搭了一支箭,他大喝一聲:“什麼人!看箭!”
箭射了出去,但是卻被人用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