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雪霽腹誹了一句:那他為什麼總是盯著我看。
雲幼儀看雪霽的表情便知道了他心裡在想什麼,雲幼儀道:“他是看你好奇,還有,雪霽一定不是武林人士,這裝束倒也不像天朝的人。”
雪霽正發愁如何回何回答雲幼儀,引路的人來了。
是一個一身短袖青衣的小子。他的衣服有些奇怪,雪霽也認了,這誅仙山上的人都是人個奇怪。他的頭上有些汗水,想來是一路小跑過來了。
“二爺,您總算是回來了!快要十年了!三爺正備了酒菜等您呢!都是冰鎮的!包證去暑!”那小子見了雲幼儀分外開心。
雲幼儀笑笑:“想來這位雪公子,你也看到了吧,你可是通報了裡麵的人了?”
那小子道:“二爺以為小子為什麼來這麼晚,就是準備引二爺進去時,看到又多了一個人,這才又回去稟報了,得了允許才過來的。”
雲幼儀看了雪霽一眼,隻笑不說話。那小子立刻報名兒似地開始了:“雲二爺請,楊公子請,風少爺請,雪公子請……”
一聽這稱呼便知道這幾個人當中誰與誅仙山是親近的。雪霽想著,原來這個楊公子也是客人麼,到是那個風公子,他沒有見過,但卻被人稱為“少爺”,可見他與誅仙山關係也是極深的。
雪霽胡思亂想著,他想著一會兒見了碧梨姒應該說些什麼。也許一會兒還能見動雲幼機,他其實還是十分佩服雲幼機的。這種敬佩之情可以當馬屁拍一拍,興許他一高興,就十分讚成自己與碧梨姒在一起呢!雪霽正想著美事兒,後麵又傳來了一個人的驚呼聲!
“雲二公子請留步!”
眾人一起往回看,這個人楊紫楓與雪霽是不認識的,但是雲幼儀與風語玨卻是認識的。此人正是蕭家山莊的蕭歎。
蕭歎快跑幾步到了前麵,然後長出了一口氣道:“總算是趕上了!不知在下可否與眾位一起入誅仙山?”
蕭歎看到雲幼儀與風語玨時,心裡是有些驚訝的,因為江湖上傳來了風語玨支雲遊天下的傳聞,如今十年了,他竟然回來了,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蒼老,自己來和人家比起來,倒是蒼老了不少。
雲幼儀問:“蕭公子……你……你也是來看小妹的?”
一語中的。蕭歎的臉有些紅了,他道:“當年,碧姑娘逃婚,這事兒還沒有給我一個交待呢……”
他居然記到了今天了……這也有好幾年了吧?
“蕭公子不會還沒有娶親吧?”楊紫楓調皮地問了一句。
蕭歎微微垂了頭,有些不好意思:“妾……是有幾個,隻是正室,一直未娶……”
“你倒是個癡情的……”一直不說話的風語玨的開口了。這話題讓他想到了雲詩詩。他當年一聲不坑地就走了,如今天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蕭歎等著雲幼儀的回答。雲幼儀的心裡是有些感動的,他笑了說:“蕭公子來了,總不能把蕭公子拒之門外吧,蕭公子請吧!”
引路人,又報了一遍人名,似是在報給什麼人聽一樣,將一行引進了誅仙山。
不得不說雲幼機將誅仙山快改成一個超給大迷宮了。他們跟著那個引路人左拐右拐,早就忘了來的路。就連雪霽這種本來不受陣法影響的,也被繞得暈頭轉向。
莊子裡,碧梨姒的院子是最幽靜的一個。這四周種滿了竹子,院子當中還有一不大的荷花池,此時荷花池時的花兒正開了,荷葉下麵還有幾條金色的鯉魚在遊來遊去。
碧梨姒自從醒來之後就不開心,對於吃的,喝的,穿的,都沒有了講究。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來。關夜入睡也十分的困難。有時候她半夜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就那樣坐著,一坐就坐到天明。
搖月等人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可是她們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莊子裡有孩子,有時候可心會帶著孩子去哄碧梨姒,墨熙也因此一下子懂事了不少。可碧梨姒在與孩子們在一起時,本來玩得十分開心,她會突然安靜下來掉起眼淚。
碧梨姒的心情不好,雲幼機也沒有再玩機關的心思,派出了大量人馬去查各地的神醫,希望將碧梨姒醫好,還她一個孩子。
又到了用飯的時候了,搖月都懶地去端飯茶了。
顏驚悟碰了碰她,搖月不動,眼神看向了茶花池。
“小姐在那裡看了一天了,估計她又在發呆了。小姐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怎麼她就過不去這個坎呢?”搖月問。
顏驚悟坐了下來,她反問搖月:“恐怕是個人都過不去這個坎。”
她出生往死了好幾回為了什麼?她汲汲營營為了什麼?到頭來,她一無所獲。身子破敗了,孩子也沒有了。自己一心服從,一心為之付出的人,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刀能不心死麼?用熱有去貼冷屁股,臉也會被冰到冰冷的。
“小姐怕是對什麼都死了心了。”顏驚悟說。搖月歎了口氣,碧梨姒這一路走來,她是看在眼裡的,這個時候除了歎息,好像不能再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