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公主。刺娃總是聽搖月與顏驚悟她們提起。這個長安公主終於要來找碧梨姒的麻煩來了麼?刺娃將燭龍抱起,她問了一句:“要不要我們放狼狗啊?”
“這個自然是不行的,她是皇上的長姐,我們還是對她客氣一些的好。”雲幼南道,說著又立刻往觀景樓上去了。
長安公主來了,碧梨姒是要下樓迎接的。她快速帶著人往樓下來了,她走到樓下,剛好長安公主走到觀景樓前。
“臣妾見過長安公主。”碧梨姒道。
果然是個美豔的。長安在心裡想著。她一向不喜歡長得美豔的女子。在長安公主身邊的徐冰琴心裡更不舒服。近一陣子,她被稱為是王城第一才女並第一美女,她見到了比自己更美的女子,心裡的敵意便也起了。
倒是李思煙,她看著觀景樓便羨慕起來。自己心裡想的是,自己什麼時候才會有自己的觀景樓。
這繁雪宮雖說是皇宮的角落裡,但是這裡的一磚一瓦卻是比其他宮要好的。長安公主瞄著四周道:“這繁雪宮耗費了不少銀子吧?”
還沒有叫自己免禮便說起這種刁難的話來了。碧梨姒也不等她免自己的禮了,她自己起了身笑道:“回長安公主的話,這繁雪宮耗費了多少銀子臣妾不知道,臣妾隻知道皇上當初要臣妾搬來繁雪宮時,隻說讓臣妾委屈住在這裡了。”
長安笑得諷刺:“哦?住在這裡還委屈了佑妃娘娘了?那佑妃娘娘以為自己應該住在什麼樣的地方才不算委屈呢?”
這話說的帶刺,碧梨姒就不打算對長安公主客氣了:“自然住在臣妾的誅仙山上了。臣妾生死換來的一切都送給了皇上,隻得了一繁雪宮,也就隻有與臣妾出生入死的皇上才知道是委屈了臣妾。外人光想著臣妾是如何的奢侈,那便是外人的事了。”
徐冰琴在長安身後出聲:“外人,佑妃娘娘說話可是要小心呐。皇上可是長安公主一手帶大的,長姐如母,佑妃娘娘雖說是勞苦功高,但也不應該仗著功勞就目中無人啊。”
碧梨姒看了看徐冰琴,見她正在用挑釁的目光看著自己。到了冬天,她的火氣越發的大了。碧梨姒朝著徐冰琴走去,徐冰琴便挺直了腰杆更抬起了下巴。
碧梨姒的嘴角湧出一絲笑,她一掌摑過去,徐冰琴的臉上立刻紅了起來。徐冰琴眼裡含著淚,已經氣得哭了。
長安公主皺了眉頭:“佑妃,你未免也太猖狂了!”
碧梨姒依然是笑著:“這便是皇上要我住在皇宮角落的原因。隻要彆人不惹我,我是不會惹彆人的。想來長安公主也知道了,我本來就是個江湖女子,宮裡的規矩是不大懂的。本來是想在誅仙山生活,但是皇上總是怕天下人說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所以便將我留在了宮中。我沒有說什麼對不起長安公主的話,是這個婢子偏偏在將長安公主對號入座。挑撥離間,確實該打。看在長安公主的麵子上,一巴掌就可以了,若是平時,我是要放狗咬人的。”
碧梨姒的話剛落,從觀景樓的後麵就湧出了數十條狼。這些是真真正正的狼。碧梨姒想,長安公主在胡國呆了數十年之久,拿狼狗出來,真是太看不起她了。
徐冰琴與李思煙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長安公主臉上卻還是一片鎮定。
母狼從觀景樓裡出來,燭龍搖晃著身子便撲到了母狼的身邊。母兒在觀景樓的地毯上臥下,燭龍便在趴在它身上吃起了狼奶。
這個小男孩是長安公主見過的。此時,長安公主的臉色再也不能正常起來了,她身後的婢子們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碧梨姒看了一眼燭龍便說:“真是讓長安公主看笑話了。我懷著身子時,還在為皇上辦事,後來不得不把孩子生在了林子裡,他便是吃狼奶長大的。其實回頭想想,原來皇上欠我的太多了。這一座繁雪宮還真不算不是什麼。與人相處的多了,我便越討厭起了,相比之下,我更願意與這些狼相處。不知道這些狼與胡國那邊的狼是不是一樣,長安公主?”
這些狼都是刺林裡的狼,全天下恐怕都找不出比他們更為凶殘的狼來了。
“如此,那佑妃真是為皇上吃了不少苦啊。本宮就不上去了。”長安公主轉了身。來日方長,她不必計較這一時意氣。這一次來,長安公主也算是知道碧梨姒是個什麼樣的人。隻是長安公主以為,自己將胡國都能顛覆了,一個小小的碧梨姒,她也必定會拿捏在手心裡。
徐冰琴捂著自己的臉不言不語,李思煙早就被繁雪宮的狼嚇得雙腿軟了。長安公主急急往外走,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兩人一眼。
徐冰琴雖說是害怕,但是她的恨大於害怕。她算是與碧梨姒結下了仇恨了,隻要給她機會,她一定會狠狠地報複回來。
皇後與碧梨姒有隙,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於是徐冰琴漸漸便與皇後走在了一起,而李思煙則是要聰明的許多,她表麵上站在長安公主這一邊,實際上卻去打聽碧梨姒的為人去了。如果她是個好相處的人,也許她可以投靠她。
長安公主被接入了宮裡,再過幾天,宮裡便有一個歡迎長安公主的宴會。另,許多貴婦也在盯著這個宴會,這個那些公子小姐婚配的好時機。
碧梨姒手裡拿著一封請貼,隨後將它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