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驚悟一進屋便聽了到了搖月的這然句話,她立刻就樂了:“搖月怎麼說話的,什麼叫長安公主總算是把四公子逮到了?四公子又不是老鼠……”
搖月道:“我是想表達那個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說話。”
正說著,門外的婢子報,說是皇後娘娘下了貼子。
搖月起身將貼子接了,碧梨姒道:“打開看看。”搖月看了才道:“是皇後娘娘請娘娘過去做做。”
碧梨姒輕笑道:“我知道她的目的。你這樣,給每個宮發了貼子,就說我隨後將憑衣坊的小樣送上。長安公主那裡就不必了。”
她不能厚此薄彼,既然憑衣坊的事兒瞞不住了,那就大方些。她為會這個娘娘都作些新樣子。
“順便可以將她們的要求拿過來,就說,我可以代交給憑衣坊主。”碧梨姒加了一句。
搖月歎了口氣:“那些人還總是想找娘娘的麻煩,娘娘何不借此為難一下她們呢?”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懂不懂?”碧梨姒道。
“婢子懂了,婢子這就差人去辦。”搖月道。
不算繁雪宮,皇上已經有了五個嬪妃,長安公主已經見過憑衣坊主了,她便不用操心了。皇後娘娘伊以樂那裡算是一個,采玉一個,楚夢一個。新來的徐冰琴與李思煙都得算上。這下,碧梨姒有得忙了。
那些宮妃倒是樂得接了碧梨姒的好意。采玉還特意過來謝碧梨姒。她現在算是與碧梨姒搞好關係了,她也為自己能進得了繁雪宮而得意。
搖月收到那幾宮主子的反饋時,她便被氣笑了。果然,這些宮主子不是好伺候的。就見搖月將一個木盒子遞給了碧梨姒,然後歎著氣說:“娘娘,你這好人,怕是不好做啊!”
碧梨姒將木盒子打一,就見裡麵放著紙,那裡是其它宮的宮主子寫的要求。
最顯眼的就是徐冰琴的凝霜宮了。她光寫那些要求就寫了滿滿兩大張紙,還附上了樣子。搖月氣得直在一旁道:“她還以為娘娘是她的下人啊?”
顏驚悟也接了一句:“既然有這個機會,何必不做到自己想要的樣子呢?彆忘了,人家是用來爭寵的,到時候皇上可是看著她們的!”
比離看了看徐冰琴寫的東西,她道:“徐冰琴是第一才女,人家自然會有自己的想法,你們不是也會有自己的想法麼?”
李思煙的要求最少,但是也是最抽象的。碧梨姒也不用問她去了,隻管趕小樣了再給她看吧。伊以樂的要求也寫了好些,大體上無非就是要突出她是最美的,最高貴的。她是皇後,這衣服自然要壓她們這些這些嬪妃一頭。
采玉與楚夢的也就數幾句,碧梨姒看了,將那些紙放回了盒子:“女人啊,終究是女人。”
“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搖月問。
“就是這樣子唄,前幾天還與我鬨得要死要活的,現在呢,卻一個一個變得像姐妹一樣。”比離用指了指那紙上,見除了皇後伊以樂與徐冰琴之外,其他人都紙的開頭用了“佑妃姐姐”的字樣。
搖月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不言語了。
碧梨姒回了自己的案桌上,上麵鋪了紙筆,還有針線,還有各色的料子。她坐在那裡想象著衣服的樣子,然後記下了一些自己心裡的想法。
首先長安公主的衣服是由雲幼南操心的,她就不必再多想了。先說伊以樂的。她是皇後,壓彆人一頭也無可厚非。既然是皇後自然要用明黃的料子了。
皇後以鸞相比擬的。她不妨就用這個作文章。說起衣服的設計來,她看雲幼南作坊裡的樣子久了,自己也就有了想法。
徐冰琴一心想要白色,就依了她願。她是美女,又是才女,不免會十分清高,她的就按仙子的思路來。
李思煙是個舞絕的,人長得也十分漂亮,她的衣服就按華麗的路子來。楚夢微微有些小家子氣,在某些事情上,她又單純的不得了。按照她的性格,她應該喜歡蕾絲,褶皺花紋多一些的衣服。而采玉呢,雖然大家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其實采玉卻是最有心機一個。碧梨姒打算用藍色係的顏色來搭配她。
心裡有主意,碧梨姒便將桌子上的那些料子翻看起來。雲幼南那裡還有好些其他料子,她都可以拿來用。
正說著,雪霽上觀景樓來了。他的折扇不再他手裡了,要是這個時候他還拿著那東西,非讓碧梨姒笑話不可。
門口傳來有人向雪霽行禮的聲音,碧梨姒還沒有扭頭看他,就聽他說:“你也為我做一身衣裳罷了。我看呐,那宴會就是一場群芳鬥豔盛會,你為他人做了衣服,可是想好自己的衣服了?你就不想也在宴會出一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