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逼著眼睛,豎著耳朵聽著,卻沒有想要多管閒事。
隻是伸手,抓了一把地上的土,合上自己的血,製成血蠱,而後直接貼在臉上,那深深的傷口處!
“嘶!”姒錦咬牙,閉上眼睛,好來抵擋那種痛苦。
要知道,她這臉,可是被趙沐的風雷掌所傷,一般的藥,是治不好的,所以,必須要用最痛的辦法。
而她不選擇給自己用麻藥,是因為她還要清醒著,監視眼前這些人。
畢竟他們是趙沐的敵人不是嗎?
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了不是嗎?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趙沐是敵是友,但提防好眼前的人,總不是件壞事。
姒錦的傷口,和她療傷的動作,被對麵的黑衣男人看在眼裡。
隨即,他的眸子狠狠的收了幾下,盯著姒錦臉上的傷,被她療傷時的動作給深深的震撼了。
“你也是被風雷掌所傷吧?……你這樣醫治,不痛嗎?”黑衣人語氣涼涼,像是在試探,卻也像是在關心。
姒錦聽到對麵黑衣人傳來聲音,並沒有睜開眼睛,手依舊將血蠱按在臉上,臉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當然痛,被風雷掌所傷,怎麼會不痛!?……可痛又如何,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姒錦抽了下手嘴角,咬緊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黑衣人看著姒錦的樣子,覺得她真的是很可憐:“你不是準沐王妃嗎?卻又為何被他傷成這樣?”
“你不是該呆在林子嗎?卻又為何,也被他傷成這樣?”姒錦依舊閉著眼睛,語氣冷冷的輕吐著,卻聽不出嘲笑的意思。
“你……”黑衣人周邊的麵具男,又想上前,卻被那黑衣人攔了。
而後,那黑衣人沒有再跟姒錦說話,隻是一雙眸子卻一直緊盯著她!
從她虛弱的靠坐在牆角,到她識破自己也是被趙沐所傷,他隻覺得眼前的女子,與他以往遇見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
因為每一次見她,她都會帶給他不一樣的感觸。
上一次,她無所畏懼,理直氣壯的讓他放她出林子,這一次,為了不回答他的話,便用識破他,讓他安心的方式來回避他的問話。
這樣的女人,當真特彆。
她比他想象中還要聰慧,還要讓他意外。
看著姒錦那副早已無了血色的唇瓣,黑衣人捂著胸口,也緩緩的閉上了眸子。
“主人,主人你沒事吧!”周圍的麵具人,因為黑衣人閉上了眼睛,而著急萬分。
倒是姒錦,終於睜開了眼睛,同時,也將自己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露出兩道已經結痂,翻著皮肉,猙獰的傷口。
她將目光緩緩的移到黑衣人慘白的臉上,而後輕聲開口:“你的傷,我有辦法。”
聞聲,黑人男人睜開眼睛 ,對上姒錦。
“條件。”黑衣人不傻,看出了姒錦的目的。
“幫我做一件事!”姒錦眸子裡的陰霾,是黑衣人從未見過的。
姒錦話音剛落,立刻有人阻止:“主人,不可啊!”
“她是有目的,萬一她是敵人,那主人……”
隻是,那人一句話還未說完,姒錦身影一閃,便快速的現閃到了那人的身邊。
那人隻覺得脖子一涼,一抹血腥味便讓他剛到嘴邊的話,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這隻是一隻發簪而已,若換成了你手中尚未拔出的刀,你跟你家主人的命,怕是留不到現在吧!?”姒錦一隻手用發簪劃破那人的皮膚,一隻手按住那人的肩膀,忍著臉上和心口的傷痛,將那黑衣人的手下掌控在手裡。
“好!我答應你!”黑衣男人看了看姒錦,點了下頭。
“可是主人……”眾人反對。
但黑衣男人給了眾人一記眼神,令要衝向姒錦的人,立刻就止了動作。
而後,姒錦收了發簪,朝那黑衣人走了過去,而後蹲在了那人麵前,伸手掏出一個藥瓶來,將裡麵的粉末倒在了男人的傷口上。
“滋啦……”一股濃煙泛起,那黑衣人的皮肉便立刻冒了煙,像是燃燒了起來。
“主人!”那些麵具男猛地衝過來,腰間的佩劍已出鞘,
隻不過,卻被黑衣人冷喝住了:“都給我出去守著!”
“是!”無奈之下,那些麵具男,都遠離了姒錦,出去的出去,上房的上房。
姒錦不理會那些人,繼續給黑衣人療傷。
“為什麼,同樣是風雷掌所傷,你我的用藥,竟然不同呢?”黑衣人不是傻子,對於藥理,也是略之一二的。
所以對於姒錦的區彆用藥,他當然要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