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報告完畢,府尹大人開始審案。
“秦沐歌,趙珍珠狀告你打死了趙震雄,你可認罪?”
“為何要認?當日我打了他之後,他還能跑能跳,能罵人,還能動手打人,活生生的一個人,轉天死了,就賴我頭上?難不成我是半夜跑他家裡去又把他給殺了?”姒錦盤腿坐在地上,抬著下巴,冷笑著問那府尹大人。
“趙珍珠,你可有證據證明,趙震雄胸口上的致命傷,是秦沐歌所為?”
“大人,家兄白日裡,隻和秦沐歌打過架,之後便回府歇著了,可半夜丫鬟進房換碳火,卻發現家兄死在了屋裡,而且,胸口處還有被秦沐歌毆打過的痕跡,仵作也說了,家兄死於胸口處的傷。 不是她秦沐歌,還能是誰? ”
趙珍珠咬牙切齒的對著姒錦怒吼,卻沒有像昨日那般猖狂。
畢竟,被人警告過了,她也不敢在放肆了。
而且,今日不同昨日,過來庭審的人太多,她多少 ,還是會收斂的。
“仵作,趙震雄的傷口處,可有二次被擊打過的痕跡?”
府尹大人怕是有人半夜又去給趙震雄補了一掌,所以便又問了仵作一次。
“稟大人,沒有!”
“那也就是說,趙震雄,的確死於秦沐歌之手!”府尹大人這話才剛一說出來,下麵便一片議論聲起來。
“哎,又一個準王妃沒命了。”
“是啊,之前那個都死了,本以為這個可以順利嫁過去,可結果,這會又要死了。”
“我看也是,這沐王本來就不喜歡這位替補的秦小姐,剛好有個理由,除了還不好?”
“哎,連秦姒錦的妹妹,都取代不了,我看啊,日後這準王妃的位置,怕是沒人敢坐了。”
“其實啊,要我說,這秦沐歌陪咱們沐王,真心不錯,人長得漂亮,還仗義,又是前王妃的妹妹,又是侍寵無極的新任館長,多好的 一個人啊,隻可惜……”
眾看審的官員,議論紛紛,卻沒人敢出來說句話。
畢竟,這沐王都不替秦沐歌說話,自然也沒人敢替她說話了。姒錦聽了那些人的話,心裡忍不住暖來一下。
看來,她在眾人眼中,是比那趙珍珠好很多了。
“怎麼,大人這是要給我定罪了嗎?”姒錦忍不住笑了笑,那淡定自若的笑容裡,藏著讓人看不出的神秘。
“如今認證物證聚在,你的罪,怕是要定了,但若你能證明著趙震雄不是你所殺,那又當彆論了。”
府尹大人的一句話,讓眾人又是一愣。
看來,這準沐王妃還是有希望的。
“這趙震雄的傷,的確是我所為,這一點, 我並不推脫,但……”姒錦笑了笑,而後看向趙珍珠。
“但這殺人的罪,我還真是不能認!”
姒錦笑著,而後回頭,看向伊人。
伊人點了下頭,便退了下去。
“殺了人,你還不認罪,你當這大宋的法律是你家的嗎?”府尹大人還沒說話,這趙珍珠就又忍不住了。
“這大宋的法律,自然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老百姓而設的,而我並無犯法,這法律,自然是要保護我。”姒錦不緊不慢的說著,一字一句,字字穩穩當當,絲毫看不出她任何的緊張。
“哈,鐵證如山,你竟然還說你沒犯法?要是殺人不算犯法,那我是不是也可殺了你?”趙珍珠又發瘋的吼了起來,但這次,她被衙役壓著,根本就衝不過去。
“我說這位姑娘,你耳朵若是有病,現場這麼多大夫,讓他們趕緊給你看看,免得我沒說過的話,你卻非要說我說了!”姒錦笑了笑,還扣了扣自己的耳朵。
“你耳朵才有病呢,你那句話是沒說的?”
趙珍珠真是沉不住氣,被姒錦說了兩句,便受不了的又吼。
“殺人不犯法,這句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過。”
姒錦卻又笑了笑,感覺好像自己在跟弱智說話一般無奈的累。
“可你殺了人,卻說你沒犯法,你還在這狡辯什麼?”趙珍珠越說越氣,拚命的掙紮了一下,可奈何,她還是被衙役壓著,沒辦法動。
“我隻承認你哥是我打的,但我何時承認過,我殺了他?”姒錦氣定神閒,眉頭一挑,反問趙珍珠。
“他都死了,你竟然還……”趙珍珠若不是被壓著,這回鐵定殺了過去了。
“他死了?什麼時候的事?你殺的?”姒錦直接搶了她的話,再次疑惑的反問。
“我哥死了,所有人都看著的!你這個殺人凶手!”趙珍珠掙紮著,紅著一雙眸子,恨不得吃了姒錦。
“所有人?可我為什麼沒看見?他是怎麼死的?死哪了?”姒錦一臉的疑惑,那樣子, 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趙珍珠隻覺得一股怒氣衝官,差點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