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有人在宮門口,看見了秦沐歌的轎子。”
“她沒死啊?還以為她死在沐王府了呢。”
“她沒但沒死在沐王府,我聽說,她那起色好像更好了,更美了。”
“她真的是從沐王府出來的嗎?”
“那到沒看見,不過她那轎子,可是跟那日她入府的轎子一樣。”
“看,來了來了!”
伴著眾人的議論,姒錦踏門而入,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進來。
她那冰冷的餘光,快速掃過了宴席兩旁的一群女子,忍不住範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她的笑容,深深的諷刺著那些女人們。
趙珍珠在姒錦快走到位置的時候,抬腳朝她走了幾步,並未攔了姒錦的路,卻與姒錦肩並肩。
“姐姐氣色看起來,比前幾日更好了許多,看來在王爺府裡,過的不錯啊!”趙珍珠微側著一張妖豔的臉,一臉嫉妒,卻不囂張的說著。
這幾日,她被父親和兄長拉去一頓教訓,硬是學了一些陰謀算計,所以她也知道,如今這場合,她的確不適合跟眼前的女子太過計較。
姒錦沒有回頭,眸光看向前方,唇角劃出一抹諷刺的笑意:“趙小姐說這話的意思是……想知道王爺是否對我一改常態,被我迷惑了是嗎?”
說完後,她便回過頭來,依舊是一臉諷刺笑意的看著趙珍珠。
“看見你如此表情,我想給你留個懸念,畢竟,日後我們都是要嫁入沐王府的人,王爺是否被我迷惑,嫁過去之後,你不就知道了嗎?”
姒錦嘲諷的笑了一下, 而後轉過頭來,邁開步子,繼續向前。
她那一席白沙長裙,陪著幾條淡青色的飄沙,將她那纖細的身材,襯托的如仙如幻般,而那頭上的一盞三魚發簪,卻又大方的高貴,讓她整個人都顯得與眾女子格格不入,卻又特彆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趙珍珠被姒錦的話,氣的臉色蒼白,而看到姒錦這般囂張,不想殺她是假的。
可今日所有人都在,太後也在,她若表現出對這女人有半點不滿,怕是會讓太後對她的印象會大大的折扣。
爹爹說了,太後那裡,定然是要好好表現的,日後嫁入沐王府,即便得不到沐王的寵愛,憑借太後,她也定不會受了那秦沐歌的氣。
所以,她不能將自己的性子暴露,她要忍住。
一切,都等到她順利嫁入沐王府之後,再來收拾掉這個秦沐歌。
宴席開始, 各家小姐紛紛獻上作品。
姒錦也不例外,隻不過,她獻上去的,是柳娘這幾日給她刺繡的一副菊花圖樣的錦帕,不好,也不壞。
送上去,算是中品。
那是姒錦特意的,她不想在宴席上被人找到什麼話柄,因為這宮裡的東西,打起來,太浪費,敗家。
所以,她要等到宴席之後,因為吃了飯後,便是各家男兒的主場。
圍場狩獵。
於是,眾人又紛紛去了圍場。
未出閣的女子,三四人一帳篷,出格的女子,以家庭為單位,按照品級入帳。
按照第一條,姒錦與趙珍珠,還有其他一家大人的女兒被分在一個帳篷呢。
按照準王妃和準側妃的品級,姒錦坐在了主位上,小石頭見天氣很涼,便為姒錦倒了一杯茶。
“小姐,喝口茶吧,暖暖身子。”小石頭端著茶水,往姒錦身邊走來。
此刻,坐在姒錦左側位置的侍郎府上的大小姐劉世燕,望著小石頭手中的茶水,壞眼一眯,給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那侍女猛然抬起了腳,剛好絆住了小石頭。
“呀!”小石頭沒有防備,猛地被絆了一下,手一抖,茶水立刻就潑了出去,整個潑向姒錦的臉。
姒錦眼疾手快,一掃袖子,將所有的水都收在了袖子裡,而後,又快速的飛了一腳出去,重重的踢在了劉世燕侍女的肚子上。
“啊!”那侍女立刻驚呼了一聲,整個人立馬摔了個狗啃屎。
劉世燕立刻站起身來,怒氣衝衝的就質問起姒錦來:“秦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憑什麼打我的人?”
姒錦整理了一下被茶水打濕的袖子,不緩不慢的抬眸,看向劉世燕。
她對這對劉世燕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被看她看起來是個一臉無害的乖乖女,實則,卻陰險的很。
她父親在官場,有很多的人情世故,都是她在背後幫著出壞主意的。
“若我說有呢?”姒錦一臉淡漠的表情,看不出內心在想什麼。
“秦小姐,不要以為你進了沐王府幾日,便覺得自己受寵了,我可是聽說,那沐王府裡的轎子,根本就是空的,你秦沐歌本人,根本就從來沒進去過沐王府!”劉世燕目光嘲諷的看向姒錦,語氣平靜的笑了笑。
“是啊,我也聽說了呢!”趙珍珠自然跟劉世燕是一起的,因為昨日,劉世燕才剛剛,跟她送了一份大禮。”
“所以,你們是覺得,像我這樣不受沐王寵的女人,便可以隨意欺負了是嗎?”姒錦突然笑了笑,伸手拎起眼前的熱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