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如玉冷著一雙眸子,突然在心裡算計了什麼。
“那也比不上你們陰險,竟然敢行刺皇上,還將罪名家夥給王妃,輪起陰險,你們才是上上者,本王隻不過是照葫蘆畫瓢而已。”
趙沐一邊跟百裡如玉說的時候,一邊感受了一下周圍。
他雖然感覺到了姒錦就在周圍,但是無論怎麼看,卻也看不到她。
最後,趙沐圍著百裡如玉轉了一圈,將目光落在了那個地洞口處。
“彆廢話了,要殺要剮的,你給個痛快的!”
百裡如玉自然也不是孬種,但他更加知道,趙沐沒那麼快讓他死,因為他手上,還有一張王牌。
“帶走!”趙沐果然沒殺百裡如玉,就如百裡如玉想的那樣,他手上,還有一張王牌,是可以報命用的。
“王爺,幽南山回報,連同苗蠱族巫女以及康叔在內,一共二十六人全部抓獲,現已押送會天牢。”
藍影策馬而來,在趙沐不遠處停住,下馬參跪。
“帶人將那個洞口扒開,小心點,王妃可能在裡麵。”
趙沐輕輕的下了一道命令,而後悄悄的朝那洞口走去。
隻是,即便是將整個地洞都挖開了,卻也沒找到沐王妃的影子。
但趙沐知道, 姒錦就在附近,可她卻不願意出來見他。
“王爺!”
“你們都走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這大過年的,沒和姒錦好好吃飯,也沒和家人好好吃飯,卻隻是在謀劃如何抓捕這夥人,如今, 這人抓的差不多了,真相也浮出水麵了。
卻不想,竟讓不該受傷的人受傷。
“我知道你在附近,出來吧,這裡就我們兩個人!”
趙沐知道,姒錦的感知不如他的好,所以他替她將附近的環境都查了一遍。
確定沒人之後,便大聲的喊了姒錦一嗓子。
“在不出來,本王手裡的叫花雞,便是彆人的了!”
趙沐見自己喊了大半天,也沒人出來。
最後他隻好坐在地上,將一整隻叫花雞,全部放在火上烤。
隻是,那叫花雞都被烤焦了,姒錦卻還是沒有出現。
“你不出來見我, 是因為本王抓了你的娘家人嗎?”
趙沐知道,姒錦在告訴他幽南山的事時,是不知道百裡如玉和巫女是她的親人的。
怕是剛才那戲子和百裡如玉的對話,被躲在暗處的姒錦聽見了,所以,她才不願意出來見他的。
“我知道,這樣讓你很為難,讓你陷入了兩麵都難的境地,如果你不願出來,便不出來,但請你不要走,聽本王把話說完!”趙沐站在雪地上,對著看不見的姒錦,一字一句說的真真切切。
“自打本王醒來,便不記得和你之間的種種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但本王知道,你一直都住在本王的心裡,無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你都將本王的心塞得滿滿的。”
“如今,本王抓了你的家人,讓你很是為難,無論你站在哪一麵,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本王不會乾預。”
“我隻是希望,你若要走,便走的遠一些,不要在回來,若是要留下,便留在我身邊,天塌下來,本王給你撐著……”
“可好?”
可好兩個字,在姒錦的腦海裡, 心裡,不停的回蕩著。
但知道最後,姒錦也沒出來,就那樣看著趙沐,一點點的走遠。
她愛的人,是她的仇人,她討厭的人,竟然是她的血肉至親。
那些她從未知道背景的人,竟默默的在為她的母親報仇,而那她天天的向著護著的人,竟然是逼死她母親的人。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道理?
到底是她做錯了什麼,竟然會將一切弄的亂七八糟。
或許,她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才將這裡的日子過的亂七八糟,或許是她早就該死,卻非要逆天而活,所以,才將他人的世界,也一並弄的亂七八糟。
她還真是個亂七八糟的人啊。
三日後,皇上醒來,親自麵見了參與行刺他的那些人。
隻是,這些人裡,卻沒有那日行刺他的凶手。
“巫女大人,我知道,當年蕭妃和天後犯下的錯是不可原諒的,但如今,蕭妃已死,太後也知道自己做錯了,而朕也為了此事死過一次了,可否看在那兩個孩子的麵子上,就將此事,畫一個句號吧!”
皇上不想將這些人都殺了,因為他知道,即便是殺了這些人,千裡也依舊還是會來殺他,到不如留著這些人,好抓千裡那條大魚。
而後,也可以放沐王和沐王妃之間, 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