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美人乃皇上新冊封的美人,本王隻是一介武夫,雖極愛護短,但還沒資格責罰你一個娘娘,不如,咱們去皇上麵前,讓皇上給評判一下如何?”
趙沐緩緩轉身,目光掃過旁邊的大樹時,瞳孔閃爍了一下。
“沐王不要!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姚美人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打自己的嘴巴,一個接著一個。
“娘娘!”姚夫人見狀,爬到她麵前,伸手阻攔,卻於事無補。
“沐王,是我錯了,是我推了小公主,是我打了小王爺,你要殺要刮,你衝我來!”姚夫人不顧姚美人拉扯,硬是說了實話。
“哦,原來姚夫人打了本王的兒子,推了本王的女兒,那本王倒要問問,姚夫人為何要打本王的兒子,為何要推本王的女兒?”
趙沐又轉過身來,冷笑了一聲。
“是我老眼昏花,是我該死,是我不該發瘋的打人,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打人,不該推人,我錯了,沐王你罰我,是我錯了!”
姚夫人忍氣吞聲的跪在地上,也開始不停的打自己。
“啪,啪!啪!”一個嘴巴接著一個嘴巴,打的那叫一個響。
趙沐沒說話,隻是轉了個身,看著方才思兒和想兒待過的大樹,眸光閃爍。
“我錯了!我該死!”
姚夫人將自己的臉打的像個豬頭。
姚美人將自己的臉也打的通紅一片。
“王妃這熱鬨,是要看到幾時呀?”
趙沐看著那棵大樹,忍不住笑了。
“討厭,非要說破!好沒意思!”隻見趙沐看著的那顆大樹的樹葉動了動,姒錦的身影緩緩呈現出來。
眾人一驚,王妃是何時在樹上的?
為何如隱者一般現身,而且,聽王爺的意思,王妃一直都在?
“你這個當娘的,也夠狠心的,看著孩兒被欺負,竟也不出手?”趙沐伸手,將姒錦接住,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質問。
“我若出手,她們此刻豈不都成了那池子裡的花肥,那裡還能等到王爺來?”姒錦一推趙沐笑著從他懷裡出來。
然後,背著手,幾步走到姚夫人麵前,彎了下腰,笑了笑。
“姚夫人,記住,日後做人,要善良!”姒錦隻是看著姚夫人的眼睛,然後輕輕的笑著。
姚夫人突然停了自己的動作,然後死死的盯著姒錦的眼睛,就那樣盯著,像是失了魂一般。
“記住了,要善良!”
姒錦又笑了笑,那雙魅惑人心的眸子裡,攝人心魂的目光,讓姚夫人乖乖的在地上磕了個頭。
“娘親!?”姚美人被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就那樣看著自己的母親直勾勾的兩隻眼睛,起身, 然後就那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邊說著‘要善良’一邊往外走。
完全不顧任何人的目光,就那樣,走三步,說一句。
就這樣,姚夫人如同傻了一般走了。
而姚美人則直接昏了過去。
“來人,把她弄醒,讓她繼續打,打到有人救她就可以了。”
姒錦說完,便拉著趙沐的手,去找兩個孩子了。
姒錦和趙沐走後不久,太後就帶人來了,聽說了這件事後,便讓已經打破了臉的姚美人停了手。
“姚美人,雖然本宮很同情你,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的母親,世人皆知,平日裡就作惡多端,而你的父親姚將軍,放著好好的皇糧不吃,非要勾結番邦,如今你們一家的罪以定,收拾收拾東西,滾吧!”
太後這一來,將姚美人定了個大罪,然後,這姚美人就直接的被人帶走了,帶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而姚將軍夫人,則滿大街的撒錢,鑽們往乞丐堆裡撒。
一直到官府因為她滋事,把她送回姚將軍府的時候,她的神誌也沒清醒,姚將軍根本就沒空管她,自己帶著好幾房媳婦逃命去了。
本來他膽子就很小,手裡的兵權也不是很多,加上自己的兒子在關外,所以被要挾和番邦串通,好打假仗,結果,這仗還沒打。
他的女兒就被封了美人,本以為這好事剛開始,卻不想,竟然被直接給抄家了。
“你,你是什麼人?”姚將軍抱著金條箱子,正坐在馬車裡,卻突然發現馬車多了一個黑衣人,他被嚇的尿都出來了。
“哼,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的將軍!”黑衣人有些無語,實在不想聞那味道。
“你……你……”姚將軍抱著金條箱子,渾身發抖。
“聽著,你不要去邊關了,沐王的人早在那裡等著你了,我給你條活路,你把這張人皮麵具待上,然後去找富城的城主夫人,她會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麼做,至於你 的女兒和夫人,等到了富城,你就知道他們的下落了。”
“我,我不要女兒夫人,我隻要我兒子和我自己活著就行!”
“行,讓你活著,隻要你乖乖的去富城,就連你的兒子,我也保證給你送回來!”黑人說完,又塞給了姚將軍一大摞的銀票,而後便又消失了。
姚將軍坐在馬車裡,手裡握著大把的銀牌,一邊流汗,一邊流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