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晚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
她對沈辭謙或許是有些朦朧的感情的，但是那太淺了。
當他將鄭佳柔介紹說是他女朋友的時候，那些本來就淺淡的男女之情直接就煙消雲散了。
頂多算是有好感吧。
在他選擇算計她的那一刻。
那一刻的失望足夠清空她對他的任何感情。
“可是為什麼呢？你和他才認識多久？”
江沐晚沉默了片刻，問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當然記得。”
他永遠都不會忘。
“那個時候我才十五歲，被很多的壞小孩欺負，是你幫我趕走了他們，你渾身是土，鼻青臉腫的伸出手跟我說沒事了，那個時候，我就想，你要是讓我以身相許我一定願意。”
人在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被入侵了。
“所以，在你無助的時候他總是會出現是嗎？”
“他很卑劣可有時候也很溫柔。可仔細想想，他對季雪瑩才是真的溫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覺得他溫柔。或許是，我喜歡錢，而他一點都不吝嗇。”
沈辭謙目光黯淡，“晚晚，你和我之前就隻剩下仇恨了嗎？”
“我們兩清。”
沈辭謙自嘲的笑了聲，“連恨都沒有，你連恨都不願意恨我。”
“沈辭謙，熊和熊掌從來都不可兼得，你既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價值了。”
“價值？”沈辭謙抵了抵後槽牙。
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利用並且傷害了江沐晚，“晚晚，我現在說，我隻是單純的喜歡你，你會信嗎？”
“我信不信這不是重點，就算我信，也沒有結果。”
“我現在不求和你有什麼結果，至少，我不用被你當成一個陌生人，我就很滿足了。”
“沈辭謙，你何必呢，等你真正得到了你想要的，得到了沈家，你會有更好的選擇。”
江沐晚不想再和沈辭謙有什麼瓜葛，因為他們倆之間已經空白了，沒必要再維係著一層關係。
“更好的選擇，沒有比你再好的選擇了。”
沈辭謙眼神溫柔，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江沐晚眸色如水，波瀾不起，“沈辭謙……”
她渾身透出一股無力感，“你送我回公寓吧，謝謝。”
沈辭謙點點頭。
市區某公寓。
站在房門前，江沐晚抬手敲了敲門。
之前，她們三個人就租住在這裡。
三室一廳，一廚一衛。
孟語心撓著頭，打著哈欠打開門，不耐煩的說，“誰啊？”
看到江沐晚站在門外，孟語心震驚的瞌睡蟲都沒有了，“小晚晚？！”
聲音把袁沫寧也給喊醒了，她走出來，兩個人皆眨了眨眼睛。
“小晚兒，你怎麼大半夜的過來了？”
“你趕緊進來。”
孟語心走出門，才發現江沐晚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沈辭謙？你怎麼會在這兒？”
孟語心警惕的看著他。
“心姐，是我讓他來的。”
袁沫寧和孟語心難以置信的互相看了一眼。
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江沐晚問沈辭謙，“需要我給你倒杯水喝嗎？”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當然，她也隻是想意思一下。
沈辭謙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還沒走出去，從身上拿出來一張票。
“這個是你的吧，晚晚，你下車的時候從你身上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