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知道粘著我了?”
江沐晚嗔了他一眼。
她四處望了望,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在這片未知的荒野中,每一叢灌木,每一塊石頭,都可能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江沐晚走過一片枯萎的草叢的時候,腳下滑了一下,差點摔在花叢裡麵,還好薄斯衍護住了她。
這些有毒,你不要碰到它。薄斯衍囑咐道,“這東西碰一下就會出人命的。”
江沐晚看了看身旁,是幾朵無比豔麗的花。
非常的漂亮。
尤其是在一片枯萎的草叢之中。
引人注目的漂亮。
不過很顯然,它的漂亮是吸取了別人的血肉。
薄斯衍看了眼自己手背上一道小而細的傷口,移開了視線。
繼續往前探索,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那裡掛滿了鮮紅的漿果,你看,這裡有漿果。
江沐晚的眼睛亮亮的,足夠果腹就好了。
她跑過去,摘了幾個果子。
小木屋的火光之中,她盯著薄斯衍看,老公,你在荒島求生過?
薄斯衍搖頭,我母親是個很殘忍的人,小時候她沒少這麼虐待我,她最喜歡把我一個丟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讓我自生自滅。
聽到這話,江沐晚突然一頓,“你母親殘忍?虐待你?”
不對啊。
她記得,那對美人鐲,是薄斯衍很珍愛的東西不是嗎?
不是說,那是薄斯衍母親的遺物嗎?
怎麼聽起來有些矛盾呢?
“嗯,是,她討厭我父親,所以也不喜歡我。”薄斯衍聲音淡淡的沒什麼起伏,好像是已經麻木了。
薄斯衍的父母都是已經去世了的。
“可是那個鐲子?你不是……”
“那的確是她的東西,可惜她不配擁有。”
江沐晚靠在他的身邊,抱住了薄斯衍。
“所以,你也會拋棄我嗎?”他趁機問。
“你……乾嘛在這個時候說這個?”江沐晚立馬就想放開他的手,真是破壞氣氛。
薄斯衍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不然呢?等我們回去之後,你又要嚷嚷著離婚,這個時候跟你提要求於我肯定是最有利的。”
“哼……你休想……”江沐晚剛想抽開自己的手。
薄斯衍已經放開了她。
江沐晚不解。
薄斯衍感覺自己的胸口一疼,他死死的皺著眉頭。
心口如同心悸一般猛然抽動了兩下,他隻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回流,心臟失重一樣下沉,仿佛一隻大手狠狠抓住了自己跳動的心臟。
他捂著自己的左胸口,手指微微彎曲,急促的喘息著,瞳孔放大,看起來有種撕心裂肺的痛感。
“咳!!”
地上出現了一片血跡,薄斯衍的嘴唇上也留下了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