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機場人來人往。
江沐晚站在出發口前回頭望向薄斯衍。
她嘴角掛著微笑,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舍。
當然,男人比她更不舍。
“不就是七天嘛。”江沐晚伸手揉了揉薄斯衍的短發,語氣裡透露出點點無奈,“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那人家自己在家裡會寂寞的嘛。”他繼續說道,“那你要記得想我,晚上還要給我語音視頻才行。”
江沐晚輕笑出聲,“我知道了。”
她提起自己小巧精致的行李箱,“我走了。”
看著江沐晚漸去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之外,薄斯衍感到心中空蕩蕩的。
轉身欲離開時候卻聽見一個熟悉而讓人厭惡的聲音。
“薄斯衍。”
他停下步伐。
齊墨驍緩步走近。
他的臉色略顯苦澀。
相比之下薄斯衍的麵色就冰冷得多。
“你也是來送晚晚?”薄斯衍問道。
“不是,我有話跟你說。”
薄斯衍覺得自己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我們倆能有什麼好說?”他挑剔地打量對方一番後便欲轉身離去。
但齊墨驍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等等!”
齊墨驍不緊不慢的開口,“聽我說完!”
被迫停步,薄斯衍依舊目露凶光,“你到底想怎麼樣?”
齊墨驍沉沉開口,“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說,是關於你和姐姐的,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為什麼姐姐對我那麼好,她是不是跟你說過,因為她對我總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所以留我在她身邊。”
聞言,薄斯衍的目光最終漸漸從沉思中抽離,緩緩地轉向了齊墨驍。
“去哪兒?”
齊墨驍並沒有帶薄斯衍去那些高檔的咖啡館,或是華麗的酒店餐廳,而是選擇了明月庭。
“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薄斯衍環顧四周,明月庭的擺設和布局,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根本就沒有賣了這裡吧。”
薄斯衍沒說話算是默認。
齊墨驍直截了當地問道,“薄斯衍……你還記得南央嗎?”
聽到這個名字,薄斯衍的眉頭輕輕一挑,“不認識。”
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波瀾。
“你說過,你會愛她一輩子,寵她一輩子,疼她一輩子的,這些都不作數了嗎?”齊墨驍的眉頭緊蹙,聲音中透露出不可掩飾的責問之意。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指控,薄斯衍的第一反應是覺得他莫名其妙,“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你說過!”齊墨驍篤定的說。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齊墨驍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薄斯衍的眼前。
照片裡,是一對男女,背景是薄氏莊園。
女孩坐在爬滿藤蔓和花的秋千上,長發輕披,一身白群,臉上掛著清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