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屍體一具,除頭部外屍長155cm,身上無指紋……”
“各項係統均無異常,身上有三處骨折,腳踝處有一處砍傷,頸脖處有十四刀切口,但致命傷是胸口的那一刀,他是死後被分屍。另外,他的外腎是被咬掉的……”
話到這裡會議室的幾個男警官臉色一白,突然夾緊了褲子。
“這是哪個女人,這麼狠?”
“也不一定是女人吧……”
“不是女人難道是男人?一個男人把另一個男人的外腎咬下來?玩這麼花?”
吳子林繼續反駁:“總而言之拿證據說話,你再怎麼胡亂猜測也無濟於事。”
見吳子林和大林沒有再繼續爭吵下去,法醫才繼續說道:“因為身體在水裡浸泡時間過長,我們最終認為死亡時間為72小時-84小時。”
“另外,根據死者的骨骼年齡推斷……”
法醫的報告結束,會議室像是陷入了一汪死水一般沉靜。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能痛下殺手把腦袋割了下來。
詹杭捏了捏額頭:“死者男,年齡45歲上下,死亡原因:被利器貫穿心臟。”
說到這裡,詹杭停頓了一下,眉毛微微蹙起:“大林,你們從死者的隨身物品中有發現什麼?”
聽到詹杭點了自己的名字,大林趕緊起身說道:“死者於昨2月17日上午9點35被發現在周江岸邊,身上僅穿著一條CK的灰色平角褲,右手腕上戴著一塊百達翡麗的機械男表,價值20萬,左手上綁著一根白色棉麻絲帶,初步排除謀財害命,我們判斷應該是熟人作案。”
“白色絲帶?”
大林點頭:“不過上麵什麼都沒有,我們在想會不會有什麼特殊含義?”
詹杭神情冷冽:“從報警到現在這個案子已經過去快32個小時,這個案件性質惡劣又引起了群眾的廣泛關注,但目前我們並未接到人口失蹤的報案。大林,你們去排查一下我市45歲左右,身高175到180之間的左撇子,有抽煙習慣。”
“好,我……”
“等等,先重點排查一下酒店工作人員。”
“另外,戴曉宇你去查一下這個絲帶,其他人今天晚上繼續找頭。”
從會議室出來,大林遇見了剛好來刑警大隊這邊送材料的許遙,許遙笑著跟他招呼,見他神色疲憊,才趁著等電梯的間隙,說道:“大林哥,這次案子看起來很棘手啊?”
大林默默歎了一口氣,卻沒法跟許遙接話。
許遙見他不吭聲也不再問下去。
這個案子他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無頭蒼蠅一般。
沒有腦袋,無人報案,他們無法辨認死者的身份,也就無法通過死者的社會關係進行排查。
“我覺得凶手可能是女人。”
辦公室裡,幾個警察正在逐一排查時突然有人冒了這麼一句。
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了旁邊年紀最小的吳子林的注意。
“不會說話就彆說,我們作為警察是要講證據的,你彆在這搞什麼性彆對立。”
吳子林是支隊裡唯一的女警,聽了這話此刻正冷漠地盯著剛才開口的那人。
然後那人乖乖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