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周末，辦公室裡除了值班的老師和幾個學生外，並沒有什麼人在。
李斯年看了眼兩個學生，說道：“你們兩個幫我把這批資料送到檔案室歸檔吧。”
青橘回頭看向身後的兩個學生，心裡有些疑惑，一直到學生已經離開，李斯年這才雙手交疊，抬頭看向青橘：“林小姐，您想……”
青橘笑了一下，打斷了李斯年的話：“李老師，我姓青。”
李斯年微微一詫，十分抱歉地看著她：“不好意思，青小姐。”
青橘搖了搖頭，開門見山地說道：“李老師，您知道林橙的實習地嗎？”
李斯年抬頭微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林橙同學在清源市第二中學任實習美術老師。”
青橘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已經沒有初見那兩分鐘的局促不安，而是換上了一副儒雅溫和的笑意。
青橘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李斯年笑起來十分好看，他的眼角還有一顆淚痣，看起來給他增加了一份獨特的神秘感，穿著一身休閒裝，戴著眼鏡一身的書卷氣息。
詹杭瞄了一眼青橘，然後開口問：“那麻煩李老師給林橙打個電話，我們給她打她沒接。”
李斯年笑了一聲：“沒問題。”
然後拿起手機準備撥打電話，在翻開通話記錄的時候，詹杭發現他的手突然頓了一下，然後抬頭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林橙的聯係方式，方便的話您發我一下？”
青橘點了點頭，打開手機將號碼翻到了林橙的名字上麵。
李斯年看著上麵的號碼，快速地輸入，絲毫沒有注意到詹杭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手機頁麵上。
電話撥通後響了兩聲又立刻被掛斷了，李斯年依舊是維持著那幅溫柔的笑，將青橘的手機還給她，說道：“林橙同學沒有接電話，您稍等，我打電話給那邊學校的老師。”
說著他起身朝著電腦旁邊過去，在鍵盤上麵飛速地打字，然後調出了一個記錄單，找到清源二中的老師聯係方式。
電話響了兩聲被立刻接聽起來了，李斯年聲音溫和：“付老師你好，我是……”
“開免提。”詹杭冷不丁地說了一聲，李斯年的表情有些微僵，隨後立刻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淡定地打開免提：“付老師，我是青城藝術學院美術學院的老師李斯年。”
“李老師啊，您好您好，有什麼事情嗎？”
李斯年問：“這個學期過了快半個學期了，我們打電話過來回訪一下我們的實習生林橙同學的情況。”
“林橙啊……她在我們這裡實習了半個月就走了。”
“走了？”
“對啊，她說學校召她回去準備畢業的事情，3月20號左右就走了，當時匆忙得很，行李都是同學幫她收拾的。”
聽到這裡，青橘已經站起身來，準備朝著李斯年過去，然而她卻被詹杭伸手拉住了。
她詫異回頭，隻見詹杭搖了搖頭：“等一下。”
李斯年似乎也有些驚訝，然後說道：“這樣嗎，我們學校並沒有讓林橙同學回來，相關的文件也沒有。”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離開以後也沒有跟我們聯係。”
李斯年說了一聲知道了，跟對方寒暄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神色凝重地朝著青橘這邊過來。
“付老師說林橙半個多月前就沒有在二中實習了。”
半個月前……四月初，也就是她去清源的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