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門鎖發出一陣響動,青橘站了一會兒,立刻開門走了進去,隨手將門關住,直奔臥室,撲在了床上。
淩晨四點,外麵的雨終於小了一些,在經過了一整夜的討論後,時隔五天,詹杭終於回到了家中。
開門進入的那一刻,他隱約聞到了一些酒味,但他也沒在意,畢竟這段日子他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休息好了,再加上家裡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開窗透氣,有味道是正常的。
他沒有開燈,脫掉了外套往臥房裡麵進去,一隻手還在解裡麵衣服的扣子,另一隻手已經按在了室燈的按鈕上,燈火亮起來的那一刻,詹杭一回頭就僵在了原地。
他的手還停在自己的胸前衣扣上,另一隻手已經握緊了。
目光緊緊地盯住床上呈現一個大字的青橘。
胸口春光乍現,此時正側趴著身子睡得正香。
詹杭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直響,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一雙耳朵也微微漲紅,等他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拉了拉腰間的被子時,他才如夢初醒。
為什麼?為什麼青橘會在自己的床上?
詹杭隻覺得自己腦子發懵,那一刻突然有些口乾舌燥。
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來他都自稱正人君子,可看到青橘毫無防備地躺在自己床上,他突然覺得自己也是個登徒子。
強烈的光線照得青橘有些不舒服,她哼唧兩聲,揉了揉眼睛,神情呆滯地從夢中醒來。
她問:“你乾嘛。”
詹杭終於回神,他隻覺得自己臉頰燥熱,強忍著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問道:“青橘,你知道這是我家嗎?”
她似乎還沒有睡醒,一臉迷茫:“知道啊,你趕緊把燈關了,我困死了。”
說著還不耐煩地繼續扯著被子。
“青橘,你這算是非法入侵。”詹杭看著她這副模樣,這才聞到空氣中似有若無的酒氣,眉頭輕微一皺,“你喝酒了?”
青橘點頭:“啊,對啊,太嚇人了,前半夜做夢夢見我被人殺了。”
詹杭突然笑了一聲:“所以你就來我家裡了?”
詹杭低了低頭,青橘回頭睜眼,他衣領口微微敞開,精致的鎖骨暴露開來,青橘微微一怔,然後伸手朝著旁邊的櫃子摸了摸自己的眼鏡。
見她伸手在床頭櫃前晃悠,但上麵卻不見任何東西,詹杭這才抬起了身子。
“青橘起來,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青橘皺了皺眉頭:“大家朋友一場,彆這麼小氣。”
詹杭笑了:“小氣,青橘,你是我什麼人,我們倆什麼身份,你把我的床睡了,我睡哪裡?”
醉鬼青橘伸手拍了拍床邊的空位:“這裡呀。”
詹杭沉默了片刻,低下身子將她撈了起來:“算了,我做什麼跟醉鬼說話。”
“我送你回去。”
誰知被詹杭一把撈起來的青橘卻微微一怔,隨後推開了詹杭:“你煩不煩。”
然後轉身就要繼續往床上倒去,然而她高估了自己此刻的狀態,一個沒有戴眼鏡醉得快要找不到北困得要命的女人根本沒看見腳下的鞋子,一個踩滑朝著詹杭的懷中退去。
兩個人瞬間撞在了一起,倒在了椅子上。
青橘揉了揉腦袋,然後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