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青橘第一次看見這樣憔悴的詹杭，她不由自主聯想到了沈藝的話，心裡暗暗道此次的風波事件對傅約的影響還是大的。也是，在他們高中，傅約也算半個公眾人物，此刻被黑，自然會麵對數不儘的指責和謾罵。
“你……還好吧？”
連續加班了一周班，終於把該審的罪犯都審完了，為了掩蓋自己那不修邊幅的臉傅約特意戴上了口罩從警局回來準備在家好好躺一天。
還在思考要怎麼壓榨大林的詹杭突然聽見了青橘的問候後有幾分莫名其妙地抬頭。
他停下了還在打字的手，然後有些驚訝地看著青橘。
青橘知道他要麵子，隻是尷尬笑了一聲：“沒事兒，總而言之你加油，人生嘛，總是會遇見不喜歡你的人了，沒必要為了彆人的誤會傷心難過。”
她話剛說完，三十一樓的電梯便到了，雖然不解其意，但詹杭明顯被這幾句安慰的話愉悅了心情，他點了點頭，出電梯前還不忘叮囑青橘最近天氣炎熱，多注意防曬。
聽了這話，青橘的腦子怔了兩秒。
他戴著藍牙耳機，剛才青橘沒有看見，但不代表電話對麵的曹楷沒有聽見。
“什麼情況，剛剛跟你說話的是青橘？”
詹杭一邊換鞋一邊說道：“嗯，所以你覺得她是什麼意思？”
曹楷“嘁”了很久，最終得出結論：“想跟你複合吧。”
詹杭喝水的喉頭頓住，他將喉中的水咽了下去，然後放下水杯，目光平靜，看向了窗外灰撲撲的天空。
聽見手機裡突然沒有了聲音，曹楷這才繼續開口：“喂喂喂，人呢？”
“嗬，就是覺得你說的沒什麼道理。”
“你敢質疑我？你長這麼大連個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你敢質疑我？好說歹說我也是有老婆的人！”
沒摸過女人的手……
詹杭沉了沉眼睛，此刻他的腦子裡想起的是青橘的臉。
曹楷還在手機裡嘰嘰喳喳地說著，順帶數落了一些青橘，詹杭突然笑了一聲：“也不是。”
“詹杭你不要笑得這麼滲人，我就說青橘是個害人精，你一遇上就丟了魂。我說真的……會不會其實是因為群裡那件事？”
群裡那件事？
詹杭：“群裡哪件？”
曹楷大無語地沉默了片刻，剛才他在手機裡都白說了。
“不就是說你盯著彆人的小姑娘的腰的那件事嗎？”
詹杭再次端起了水杯，將水杯裡的水一飲而儘，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幾次後才打斷曹楷。
他耳朵通紅，但聲音卻格外認真：“他們沒有說錯。”
“你要不發個聲，解釋……”聽了這莫名其妙的話曹楷發出了一臉詫異的“哈”，然後拉高了聲音，“詹杭，你認真的？你不是一直都喜歡青橘……”
“那人是青橘。”
詹杭再次開口打斷，聽了他大喘氣話的曹楷再次發出了驚訝：“什麼情況，詹杭，你也不用編個這樣的理由出來吧。”
詹杭懶得解釋，那個人就是青橘，隻不過是還在上大二的青橘。
那時候他剛剛出來工作，有一個跟隊去外地帶犯人回來的任務，去的地方剛好是青橘上學的城市，帶隊的警察帶著他們提前到了春城，特意給他們這些剛來的青年小夥放了一天假，那天他哪裡都沒有去，從早到晚隻站在了青橘的大學食堂門口。
不過……結合網上他被噴的事情和今天在電梯裡青橘的反應，他猜多半是因為他的事情同情他了。
詹杭笑了一聲，這算什麼？
“我天，你還笑得出口？你就沒想過自己的職業生涯可能就沒了？”
詹杭揚了揚眉：“這不是還有我們曹楷曹老師的強大黑科技嗎？更何況，雖然我沒有否認，但我不是也沒有承認不是？那個鏡頭下隔著那麼遠，誰知道我在看什麼。”
曹楷一陣惡寒：“您可真是……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