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杭重重地點了點頭，回了她一個“是”。
“簡直喪心病狂，這些人……這些人實在太可惡了！”
她的臉色驟然大變，怒容滿目，詹杭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青橘，有我在，我一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
詹杭伸手拍了拍她的額頭，青橘微微抬頭，定定地望著他。
二人雙目交接，暖色調的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青橘從他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她突然在想，為什麼那時候她要第一時間給詹杭打電話。
也許是因為她覺得他是人民警察，值得信賴，也許是因為他就住在自己的樓下，他的距離最近。
也或者是因為……
青橘抿了抿唇，抬頭看向窗外。
秋風颯颯，外麵的隻影不斷晃動，她突然問道：“詹杭，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會突然開口來這麼一句。
詹杭愣在了原地。
那隻放在她頭頂的手還來不及收回去，就被青橘一把抓住按在了頭上。
看著她的眼神，詹杭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青橘。
青橘也不說話，手機鈴聲在客廳裡詭異地響起了，一直到停了再次響起，二人才從尷尬的對視中抽離。
詹杭回頭看了一眼手機，隨後接起。
見他突然起身接過電話，心虛的青橘終於意識到剛剛自己頭腦發熱到底乾了什麼，她緩緩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想要偷偷溜走，卻被詹杭一把抓住按在了沙發上。
青橘嚇了一跳，連忙舉起手來，模樣和被抓犯人舉手投降彆無兩樣。
詹杭瞟了她一眼，繼而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他鬆開了按住青橘胳膊的手，然後有些煩躁地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行，一個小時候吧，你先帶著大家開會，我待會兒過來。”
聽到一向視案子如同生命的詹杭今天居然說自己要一個小時以後才出現，大林有些不可思議地驚呼：“老詹，你怎麼了？平時最是積極了，怎麼這會兒反而不慌不忙了？你有問題！”
詹杭聲音輕緩：“人生大事。”
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
他回頭看向青橘，青橘也心虛地抬起頭看向他。然後有些尷尬地彆開了腦袋，伸手朝著桌子上抓去：“那個……我隨便問問，嗬嗬。我記得之前問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詹杭還是不說話，青橘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隨後視線慢慢往下移動，胸口有些悶悶的。
他說：“青橘，你想知道答案嗎？”
青橘微微一怔，她沒敢抬頭，隻是低著腦袋，悶悶地說了一聲：“不想。”
她其實……很想知道。
可又害怕知道。
她受不了這樣的異樣感，可話題分明是她挑起來的。
她蠕動了一下，然後咬了咬下唇，說道：“對不起。”
然後她站起身來，想要離開。
可惜詹杭卻不想給她這個機會，伸手一把將她拉住，隨後哂笑了一聲，青橘聽得出來，他的話中多少帶著一絲咬牙切齒。
讓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