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橘心裡咯噔一聲,她趕忙擦了擦眼淚,隨後抬頭朝著客廳裡站著的沈藝看去。
見她滿臉淚痕,沈藝明顯嚇得不輕,趕緊朝著她小步跑了過來,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青橘,你彆嚇我,我不就是在你這裡住了兩天嗎,你這麼難過這麼撕心裂肺?”沈藝半開玩笑地說道,嘴巴裡還叼著牙刷和泡泡。但她顯然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伸手拍了拍青橘的腦袋。
沈藝見她抽泣聲不止,伸手又拍了拍她的:“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到底怎麼一回事?我就上了個廁所,洗了個臉你怎麼就這麼傷心了?”
青橘不肯抬頭,趴在她胸口,聲音嚶嚀嘶啞。
見她不肯說話,沈藝也不再逼她,抬頭將客廳裡的燈光打開了。
等青橘哭夠了以後,沈藝才緩緩鬆開她,低頭看著她的臉,幫她擦了擦眼淚。
沈藝拿掉了自己的牙刷,衝向衛生間:“你等我一下,刷個牙,馬上出來。”
說著,人已經在衛生間裡了,青橘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半天才輕聲叫了一句:“沈藝。”
衛生間裡沒有動靜,片刻之後才有一道黑色影子衝到她的麵前,沈藝咧開嘴笑嘻嘻地伸手。
她半跪在地上,手上拿著的是一朵用廁紙卷出來的花,沈藝挑了挑眉,聲音雀躍:“有什麼吩咐,我親愛的公主殿下。”
看著她竭儘全力在哄自己開心,青橘心裡頓時覺得暖暖的,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隨後和沈藝鬥起了演技。
青橘翹起了蘭花指,昂起脖子,一臉高貴冷豔,老娘不能靠近的表情:“小藝子,你這花太塑料了,配不上本宮。不過看在你如此這般哄本宮開心,那本宮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見她嘴上分明還在說著傲嬌的話,但手上已經快速從她手上搶過了花朵,青橘的臉上總算有些笑容了,沈藝鬆了一口氣,然後靠著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可算累死老娘了。”
青橘抬頭看了一眼癱倒在沙發上的沈藝,抿了抿唇,將那朵紙花放在了桌上:“沈藝,你說……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嗎?”
沈藝皺了皺眉頭,伸手從桌上掰開一瓣橘子:“有啊,還有人從十幾歲到幾十歲的。”
聽了沈藝的話,青橘沉默了。
見她表情這般怪異,沈藝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1輕聲說道:“青橘,你剛剛去見了詹杭?”
青橘微微一怔,隨後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沈藝,我才知道原來真的會有東西會給人帶來一輩子的傷痛,無法抹去,也無法治愈。”
沈藝聽不懂她說的話,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件事,隻是抬頭一臉鄭重其事地開口:“青橘,那些傷害你的人你的事隻是短暫地出現了一下,未來在你身邊的將會是帶給你快樂和幸福的。你若一直陷在過去的泥沼裡,說不定那些人根本不知道。”
青橘微微一怔,抬頭一臉迷茫地看向沈藝,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沈藝意有所指,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
沈藝又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青橘,我就問你一句話。”
青橘點了點頭。
“傷害你的人是詹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