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般行徑，青橘回頭問道：“怎麼了？”
詹杭沒說話，抬著頭看向警局外麵的人，半晌之後他才伸手緊緊拉住了青橘。
“沒什麼，走吧。”
和青橘預料得相差無幾，她的擔心終究不是白白來得。
晚上十二點不到，詹杭的手機突然響起，聽到手機傳來的急促聲音，他的眉頭緊鎖。
詹杭快速穿好了衣服，然後拉開了房門。
青橘聽到了他的聲響，也快速地推開次臥的門，站在了門口望向他。
二人一陣對視，見他神情凝重，青橘動了動唇。
然而話還未開口，詹杭已經先她一步說話了：“早點休息，我今晚不回來了。”
青橘點了點頭，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關佳音死了。
消息是她在杜夏卉的朋友圈看到的。
上麵沒說死去的是誰，但從杜夏卉的描述中她清楚地知道死去的人就是關佳音。
晚上的風很大，青橘將門窗鎖好以後縮進了被窩裡麵。
淩晨四點，大門的密碼鎖突然叮了一聲，青橘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她沒有起身，隻是安靜的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有人打開了房門，隨後客廳的燈光陡然亮起。
青橘伸手緊緊地拉住了被子，客廳的聲音窸窸窣窣，沒過多久，細微的短信提示聲響起，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坐起身來。
就在這時，她的臥室門把手被人扭動了，青橘眯著一雙高度近視的眼睛，朝著門口看去。
進來的人是詹杭，他顯然也沒有想到青橘是醒著的。
他站在門口，手上還端著一杯水，見床上坐著一個人，怔愣片刻，才朝著床邊走來。
“吵醒你了？”
青橘搖了搖頭：“不是，我一直沒有睡著。”
詹杭伸手按下了燈，將手上的水杯放在床頭櫃子上，隨後坐在了床邊：“怎麼了？”
青橘沉思了片刻，有些不確定地抬頭看向他。
見她一臉糾結，詹杭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好好休息吧，天色還早，你還可以休息四個小時。”
見他就要站起身來，青橘下意識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詹杭微微詫異，在青橘無法辨認的距離，他的耳朵微微發紅，隨後又逐漸恢複了顏色。
“怎麼了？”
青橘想了想，抬頭問道：“如果我現在問你案件的事情……會不會不……”
見她神情異常糾結，詹杭一本正經說道：“青橘，無論你我是什麼關係，關於正在偵破的案件，我都無法向你坦誠相向，這是我身為警察的原則，這和你在采訪時絕不胡編亂造的道理是一樣的，你明白嗎？”
青橘微微一怔，輕咬了一下下唇，隨後開口：“我知道，隻是，我想問……是不是關佳音死了？”
見她抬頭，神色憔悴，詹杭微微心疼：“嗯。”
“凶手抓到了嗎？”
詹杭沒有說話，看著他為難的表情，青橘低頭說了一聲知道了，隨後拉上了被子。
“你出去的時候幫我關一下燈。”
她的聲音悶悶啞啞的，詹杭知道她心裡擔心，伸手在她被子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起身朝著衣櫃走去，隨後從裡麵拿走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