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已到，京城的天氣越來越冷。
一周之後，陶陶的麵試結果出來了。
初試已過，她被邀請一同去博城參加最終審核的麵試與試拍。
收到消息後，陶陶興奮地在家裡的試衣間裡翻箱倒櫃找了一大堆衣服。
她輕哼著歌，拿著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來比去，聽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
“她犯什麼病了。”
樓下的傅湛終於是忍不住，和老師在這裡談了三個小時的工作，樓上就折騰了三個小時。
傭人輕笑：“陶陶小姐高興，說是被選上了什麼品牌的終審。”
陶雷在旁邊補充道：“是LAG的終審，阿湛你沒來之前，她在我耳邊念叨了快一個上午，說是要去博城，正在樓上挑衣服呢。”
傅湛安靜了幾秒，沒什麼情緒點頭。
“對了，阿湛你不是過兩天也要去博城出差？”陶雷多問了一句，“既然如此，正好你們二人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真的嗎？！”
陶陶蹭蹭從二樓露出了一個腦袋，“傅湛，你也要去博城呀？”
傅湛頭也不抬：“想得美。”
“……？”
陶陶震驚，“我說什麼了，你就想得美。”
“什麼都想得美，什麼都別想。”傅湛早已知道她的套路，清淡道：“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所以別白費口舌。”
陶陶“切”一聲。
“本來還說既然這樣咱們就住同一家酒店好了，沒想到你這麼無情，那算了，咱們就永生永世都不要想見了，去博城我也會假裝不認識你的。”
“最好是這樣。”
傅湛安靜幾秒，又側眸看她，“你們訂哪間酒店。”
陶陶彎唇一笑，“乾嘛？現在後悔了，想關心我？沒門！就不告訴你。”
“你想多了。”傅湛嗓音懶洋洋的，沒什麼情緒，“隻是想多提醒你一句，這幾天大雨不斷，博城是洪水多發地，你們的酒店最好選在市區，不然可能會沒房間住。”
陶陶犯了個白眼。
“你是諸葛亮嗎？連這個都能算到。”
傅湛淡聲：“不是，我隻是比某人多一雙會看天氣預報的眼。”
“……”
陶陶兩三句被他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真是又氣又無語，“跟你說話就像上戰場一樣，一會兒一槍，時不時又扔個地雷，真不知道哪個姑娘會喜歡你。”
“用不著誰喜歡。”傅湛神情漠然。
“怎麼？你打算自己孤寡一輩子啊。”陶陶明顯不信。
傅湛不置可否。
和誰過不都是形同虛設？
為什麼不行。
“總之你最好說到做到，跟我裝陌生人就裝到底，別讓我覺得你沒骨氣。”他淡聲開口。
“好！誰怕誰！”
陶陶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陳助一直很沉默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鬥嘴的這一幕。
隻是忽然覺得，好像某年某月，也曾有過這樣的光景。
隻不過，傅湛看待那個人的眼神和別人從來都不同。
他看向那個人的時候——
像是一種天崩地裂。
而他萬籟俱靜，所有的情緒與感情都難以隱藏。
真的過去好久了。